不过医巫闾山马家最牛逼的还是马人望这位第五代族长,别看他现在只是判南京三司使事,但倒是皇太孙耶律延禧的亲信。一旦延禧即位,当即就将位极人臣了。
“喉舌之事好办,”西门鹤品着暗香扑鼻的云雾点茶,一边悄悄点头,“只是大宋的腹心,恐怕和辽国一样朽坏!”
这武大郎若真有恁般大的名誉,我们今后便可在开封府有一副喉舌了。”
不过西门青刚才的话也有事理,去辽国见地一番是很有需求的。这靖康之耻,归根结底是因为契丹的衰弱而起的。而这靖康之难的解药,或许就在辽国……武好古若真有救国救民的抱负,也该去辽国亲目睹识一下契丹军人、蒙古懦夫和生女直的懦夫都是甚么模样的。
以是武好古很惊骇本身去了就真的领了便当。
把武好古等人送到船埠后,西门青顿时就赶回了西门堂。
而他如许的出身再加个进士,高中后必定是平步青云,位列宰执恐怕也是迟早的事儿。
如果你去了辽国,见了那些只晓得吃斋念佛的契丹宫帐兵,便晓得他们毫不是西军精锐的敌手。
“怕去辽国,怕契丹人。”
路上,两人并肩而行,西门青提及了燕云之行的事情。
“好!”马植抚了抚掌,“大事又进了一步!
何况那点契丹宫帐兵早就是四周受敌了,不但要对于我朝,还要草原上奔命,还得防着东面的女直诸部,底子就不敷用了。”
西门青和马植的悲观仿佛也不是没有事理的……武好古心说:约莫十几年后就是护步达岗之战了!
还真是有点身在辽营心在宋的意义。
西门青一笑道:“燕云汉人,谁都不忘南朝。只是畴昔一百多年,都是北强南弱,光复有望,因此垂垂心冷。
“怕?怕甚?”
西门青将武好古送出了西门堂,还一起相送他往米家官船停靠的船埠而去。
医巫闾山在辽西显州,是后晋青州刺史马胤卿一族最后在辽国居住之地。马胤卿本人并没有投辽,而是毕生在医巫闾山隐居。不过他的儿子马延煦退隐辽国,做到了南京留守,孙子马源做到了中京副留守,重孙马诠做了中京文思使。
“大郎,你是在惊骇吗?”
西门青笑了笑,用佩服的语气说道:“马父执想要的可不是位极人臣,而是名留青史。以他的才调出身,一个辽国进士还不手到拿来?若要官,早就退隐了。”
“大郎,实在辽国并不是龙潭虎穴。”西门青不晓得是说真的还是在安抚武好古,“贼人当然很多,但只要空身来去,是不会招来歹人的。便是赶上贼人,费钱买路就是了。
而附庸辽人的西贼又屡败于我朝,降伏约莫也是迟早之间。这宋强辽弱,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儿了。你说燕云豪族,会有何设法?”
“额……小乙哥,这个,这个……是有一点。”
“大爹爹,马父执,武大郎同意去燕云了。”
只要知己知彼,才气百战不殆嘛!
西门青接着又道:“可马父执自幼便有为汉家降服燕云的弘愿……这也是他们医巫闾山马家之祖马胤卿平生之志。而医巫闾山马家也一向有人不忘先人之志,就如我们阳谷西门家普通。”
这马植仿佛是在做一件吃力不奉迎的买卖啊!
但是西门青和马植如何都不会想到,大宋实在和辽国一样,早就腐朽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