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道:“哪屋?”
黑狗口流哈喇,竟吐人言:“自作自受,何赖别人?”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几人渐熟,饭后分离,多有不舍。
墨客道:“满饮此杯。”
老鸨哪敢不从,忙唤丫环添酒。厅有圆桌,桌摆花瓶,瓶插白牡丹,墨客坐,折花一枝,轻吹气,花若墨染,复接原处,断口如初。
雅间落座,狗爷道:“小吴,老三样,再备三间上好客房,记我账。”
墨客接着道:“有多爱?”
白无常嘲弄道:“狗兄,嫂子休假否?”
话未完,狗爷早上楼去,轻车熟路,吵嘴无常跟从,侍立两侧,人手一只小桶,捂着口鼻。
狗爷道:“捉奸。”
墨客伏于女子身上,手抚其面,邪笑道:“那你便为我去死吧!”
镇有冷巷,巷尾有高楼,灯红酒绿,传靡靡之音,上书三字,迎春阁。
墨客目露戏谑,放左手于口,咬断三指,指落地,化为黑蟒,水缸粗细,缠斗三人。
“老黑!”
言落,指透脖颈,鲜血迸流,死于非命,狗爷怒不成解,闪现真身,长一丈余,浑如点墨,张血盆之口咬去。
古月掌教道:“大无间界耗法甚巨,自顾不暇,哪不足人?”
狗爷笃定道:“耗子虽好色,毫不害命!”
关头时候,白无常来到,铁棍挡住对方进犯,狗爷亦后撤,黑无常突入,开桶盖,肮脏泼出。
大黑狗亦不逞强,抄起擀面杖相迎,此处打斗,自是引发街人围观,纷繁立足而望。
却说,一人一狗,勾肩搭背而来,白无常昌大道:“君哥,这是我哥们。”
殊料,二人敞怀大笑,而后,搂抱一处,密切无间,哪有半分仇恨,君千殇惊奇道:“果然臭味相投?”
大黑狗猛回身,目露凶光,直奔白无常扑来。
墨客亦不镇静,道:“孺子心肝,味道极美。
白无常攻左,黑无常击右,狗爷居中,持大号擀面杖,喷自产黑狗血,三方夹攻。
吴掌柜须发皆白,有沧桑意,慌道:“您老能来,倍感幸运,焉敢收财?岂不嘲笑?”
魔音未落,数道闇气自人间大地化蟒而来,路过之处,皆被魔化,各宗长老仓猝抵抗。
狗爷夹块狗鞭,咀嚼有声,鄙夷道:“狗不吃肉?吃人耶?”
“尝尝黑爷混元轰隆桶的滋味。”
天邪掌教道:“为今之计,抢先灭外,而后安内,外魔既灭,内魔自熄。”
“......”
封印被破,破门而入。
黑无常点头道:“嗯。”
岂料,对方魔气暴涨,荡开屎尿,狗爷吃惊道:“你不是耗子精,你到底是谁?”
殇正欲下山,二常同来,大喜,结伴而行。
行三日,至一小镇,名青阳,地处关键,火食麋集。初入镇,长街欢闹,车水马龙。
墨客见其扑来,拽女尸抵挡,狗爷怕损尸身,让开半侧,墨客左手指甲暴涨,直奔狗爷左肋。
“汪汪!”
追逐间,墨客一抖肩,忽见,青烟腾空,衣袍落地,身躯缓慢缩小,终究化为尺长一鼠,仓猝钻入洞中,临入洞,回身骂道:“狗拿耗子!”
争斗二者,一个满面含煞,一个肝火填胸,一者是仙门道子,一者是深山老妖,针尖对麦芒。
墨客衣衫不整,气喘吁吁道:“无冤无仇,何必相逼?”
黑无常正睡,好梦期近,扯耳唤醒,同出。白无常道:“咋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