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本来这爵位就该是我儿得的,她们竟然弄出个甚么嗣子来,想抢我们的爵位,哼哼,真真是抢的好啊!把个嫡宗子送给别人当儿子还不是一样没抢到,这下可真是活活的现世报了!”伯府一处偏僻小院里,胡姨娘一脸幸灾乐祸的道。
一时二人鏖战方毕,搂抱在一处腻歪,柳姨娘拿了一块罗帕去替他擦拭额角的汗水,一边就问他道:“这圣旨都下了好几天了,伯爷当今是圣上亲封的安远伯,该当就搬到那伯府正院里去,总不能还住在这府中最偏僻处的一个小院子里吧?另有这主持中馈的理家之权,也合该还给我们四房才是!”
五太太恨声道:“母亲可还记得那左相原配所出的嫡宗子,因幼年坐的马车出了变乱,摔下山去,摔断了两条腿,今后不良于行,只得坐着轮椅行动。只因他那继母贤能,怕薄待了他,一心要为他找个丰度双全的大师闺秀,且如果嫡出。可如许人家的女儿,哪个父母舍得将她嫁给个废人,是以上直到二十岁了还没结婚,反倒先把贴身奉侍他的两个丫头给抬成了姨娘,这下子就更说不上甚么好婚事了,一向担搁到现在。”
“这身边贴身服侍你们的丫头小厮,最是要紧,定要好好皋牢成自个的亲信,转头有大用处呢!只要有了银子,不愁这些下人们不给我们行些个便利。”又一一细细的叮咛了她儿子一番,因知女儿是个聪明的,只提点了她几句也就罢了。
四老爷面上神采便有些踌躇,“这后代婚姻之事,向来都是服从父母之命的……”
因四老爷一时半会叫不返来,太夫人便又命把四太太喊过来问话,问她是不是一早知情却瞒着不说。
这一声声娇唤听在那新任的安远伯爷耳朵里就跟那天上的仙乐普通,乐得他顿时飘飘欲仙、如登瑶池。
柳姨娘一嘟嘴,不乐道:“希冀别人说出来,这府里我们能够希冀阿谁?虽大老爷那边定是乐意替我们说话的,可他说了老太太可会听吗?如果老太太和那二房、五房全都不发话,就让二房这么一向在正院住下去,难不成我们也不能劈面锣劈面的鼓的把这个茬儿给提出来?”
还是那芬姐儿随身备了几件她统统的金饰,比及了那小院子里,便一一塞给那几个婆子,求让他们母子说几句梯已话。虽上头有令必是要有小我守在他们跟前的,但拿人手短,况自二夫人不当家后,这府里的端方已渐有些松驰,那几个婆子便自到一边去赌牌取乐。
五太太却不接着先前的话题往下说,反提及端五那日到访的刘太太来,“那日来拜见您的那位刘太太,是那左相长公子亲娘舅家的一门远亲,那日打着来看二姑太太的幌子到我们府上,实则就是为了相看芝姐儿的。传闻四老爷和那边已经连庚帖都悄悄换过了!”
本来这胡姨娘当日是被关到了一处极偏僻的小院子里,特命了几个婆子看住她,严禁她跨出这小院门一步。任她多少心计考虑,总被关在个小黑屋子里,连两个孩儿也见不着,再满肚子的策画也是无用。
太夫人被她这一哭更是闹得心烦意乱,挥手命她退下,气得连午餐也未曾吃,只坐在那边等阿谁孽子返来。
“来人,快去把阿谁孽子给我叫返来,快去!”太夫人大声喊道。虽她一贯偏疼孙子,可宜芝自小养在她身边,小小年纪的就跟个小大人一样的贡献奉养她,又懂事又灵巧,乃是孙女里最得她心疼的。原想着不幸她小小年纪亲娘就去了,定要为她说一门好婚事方可,不想却又赶上这么个不顾女儿死活的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