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伯府为了接待本日回门的娇客,早已开了府上的正厅安庆堂,且沿路张灯结彩的。金太妃姑侄俩一进了安庆堂,就当仁不让的在上首两个位子坐了下来,都是竖起一双刻画的细细的柳叶眉,一脸不善地看着伯府世人。
十月月朔,安远伯府在老太君的叮咛下,早早的就开端忙活起来,筹办迎候嫁光临川王府现在成了临川王妃的外甥女周采薇的三朝回门礼。
这一下,对于金太妃母子能够会去找安远伯府的各种费事,采薇真是一点歉疚之心都没有了,凡事有因必有果,不作死就不会死,外祖母她们既种下了因,硬是要并吞她这孤女的嫁奁,那就别怪有人要打着替她出头的灯号去找伯府实际。
等采薇一回到她住的清心院,杜嬷嬷便担忧的问了她一句,她见采薇返来的路上一言不发,神采黯然,恐怕她本日受的打击太大,一时接受不了。
即使她早知经了安远伯府的手去替她采买嫁奁,多少会被人顺走一些,她也不觉得意,就当是人家为她筹办嫁奁的辛苦钱了,可饶是如此,她也没想到那伯府里的人竟是狮子大张口,一口就吞去了她这一大半的嫁奁银子。
秦斐见他娘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周采薇,便又将她推远了些,挥手骂道:“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还杵在这里做甚,给本王添堵不成?本王现在一看你就来气,还不快给本王滚回你的屋子去,没有本王的答应,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罗太夫人见临川太妃一脸来者不善的神情,心中俄然忐忑起来,勉强平埋头神问道:“太妃娘娘,今儿是我那外孙女三朝回门的日子,如何不见她返来,但是她身子有甚么不适么?”
太夫人咳嗽了两声,“敢问太妃娘娘何出此言,我那外孙女自她父亲去后,在我们府上养了三年多,我们府上待她可算是经心极力,如何就成了欺负她一个弱女了?”
“这么大一只箱子,里头才放了这几只碗,这也太会充数了吧!等等,本王记得岳父大人给我的那张嫁奁票据上写得是值五千两银子的汝窑瓷器,这几只箱子里装得明显就是官窑的……”
气得肝疼的金太妃指着采薇鼻子骂道:“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自个的嫁奁都护不住!我如何眼瞎给儿子娶了你这么个不利鬼,原还想着娶出去个有钱的儿媳,谁成想竟是个空架子,值钱的东西全让亲戚给贪了去,你自个的嫁奁你就不晓得上点心,在一旁看着她们弄鬼,就如许由着她们乱来你。另有那九千两银子的欠条,你当时如何就收下来了,你就该让她们给你备齐了一万两银子再嫁过来?”
好轻易等光临川王府的仪仗车驾到了门首,不想来的倒是临川太妃金氏和她侄女金次妃。
金太妃见这老太太还在朝她身后张望,嘲笑一声,“别看了,今儿这回门礼就我和我侄女来了!”说完也不等仆人号召一声,便大摇大摆往里走去。
那箱子的底特地做得高了好几分,显得从外头看箱子挺大,实则内里的尺寸却小了很多不说,还每口箱子都只装了半满,真正的干货没装几件,塞了好些旁的东西来撑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