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一个如许不顾女儿死活的爹,当真不知该让人说甚么好,采薇想到本身父亲在日,对本身的各式心疼,教养护持,更替宜芝心伤,却也不知该生安抚她,只得道:“话虽如此,可如果那柳姨娘嫉恨上了你,不肯善罢甘休,又想出甚么体例来算计你呢?我们可不能不防?”
四老爷这边的几位老爷们便有些面面相觑,五老爷却安闲问道:“母亲已能在院内行走了吗?”
柳姨娘忙拦住他道:“我也不过是给伯爷提个醒,我们内心稀有就是了,如果这么焦急上火的发作她,那丫头但是有老太太护着呢,别又去触个霉头返来。原也是奴家想得太简朴了些,觉得不过是记个名儿,太太又是个漂亮的,定没有不依的,没想到五老爷却跑出来搅局,奴立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五老爷没来之前,太太但是乖顺得很呢!”
宜芝叹道:“王嬷嬷她倒也不是为了帮我们,她只是不想这些事儿又闹到太夫人跟前气坏她身子,她跟了我祖母几十年,是最忠心不过的。这才承诺我们照着我们说的劝太夫人传我继母过来替我奉养汤药。只是,祖母她经见了那么多,只怕多少也猜到恐是我那老爹又弄出些事情来了。”话中深有忧愁之意。
采薇安抚她道:“这事儿迟早是瞒不住的,所幸便是太夫人晓得了,这事儿也已经告结束,且是我们这边占了上风,想来外祖母便是活力也是有限,不会大动肝火。我倒是担忧姐姐,这一回子的事,我是躲在背面出主张的,那边或许想不到和我有关,但是他们却定会想姐姐这两日是怎生劝四舅母的,如果……”
王嬷嬷笑道:“恰是呢,今儿太夫人说感觉身上似有了些力量,又说在床上整天躺了这么些天,骨头都酸了,又见今儿日头没有出来,还算阴凉,便想要出来走动走动。不想从这近处过期,听到这里有些动静,我便过来瞧瞧,敢问老爷们这是在做甚么呢?怎得族长老爷来了,也没人跟太夫人通报一声?”
这柳姨娘虽有几分小聪明,却也猜错了一件事。五老爷那边能得着信儿,倒不是因为五太太现管着家,那五太太不过方掌了月余的家事,根底未稳,且当今四老爷才是袭了爵位的端庄家主,是以便有些下人模糊得了些风声,也都怕获咎了四房不敢去到五房那边通风报信。
王嬷嬷便道:“既伯爷承诺了,那老奴这就先请了太太去到太夫人跟前,太太的一应日用东西,先命丫环们清算好了,早晨再搬到太夫人院子里。”
四老爷和柳姨娘倒是结健结实的被气了个够呛,满心的快意算盘全都打了水漂,倒还搭出来送给族长的一堆东西。
本来这来的人也不是别人,倒是太夫人身边的王嬷嬷,就见她给世人行了个福礼,问道:“怎得老爷太太们都在这祠堂门口立着,怪道我陪着老太太从这里走过期,老太太奇特这里怎得有些声响,差我来看,却再想不到会是老爷太太们。哎呀,怎得连族长老爷也请来了!”
“呃――”四老爷略有些游移,他本来还筹算等回到自家院子,看他关起门来如何好生清算坏了他快意算盘的四太太,定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成果他娘俄然就来跟他要人了?固然心中略有不甘,可到底不敢拒了他老娘的要求,好轻易他老娘的身子有了转机,可别再被气出甚么弊端来,便点头道:“天然是肯的,本来就该是媳妇去服侍婆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