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mm们自是不好和承恩公家的蜜斯们比,但安顺伯府家的蜜斯们也有十几个丫头奉侍呢,如何mm们才一人只要六个丫头?且每月的月钱才只二两银子,这够做甚么的?承恩公府姐姐们的贴身大丫环的月例银子都有二两银子一吊钱呢!”
孙喜鸾又弹了几首,见只要宜菲一小我恭维,其他几人面上都是淡淡的,便也没了兴趣再弹,将琴一推,也走入亭中道:“看几位mm好没兴趣的模样,敢是听不懂这琴中之意,这倒也难怪,mm从没学过这‘女子六艺’,天然听不出此中的好处来。依我说,这琴、棋、书、画,mm们也该学起来才是,现在京中高门大户相看媳妇,多有看这女儿家才艺如何呢?”
孙喜鸾笑道:“琴为六艺之首,我天然最擅操琴了!不如我这就给众位长辈mm们弹一曲如何,连琴我都带了来了。”说完也不等人回她,便命她的一个丫头去外头取她的琴来。
如此这般,次数一多,四太太便是再无管家之才,也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只是一则四老爷再三命她,但凡是长房那边为了大少爷的婚事来支取银子,十足全都做准。二则那钧哥儿娶的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虽是商家之女,可儿家背面有人,她可获咎不起。
且不说她姊妹两个关起门来是多么小女儿家神态的笑闹玩耍,只说那边大太太借着给她儿子筹办婚事,巧立了各种项目变着法儿的到四太太这里来支取银钱。
麟德十八年玄月十八这一日,安远伯府迎娶皇商孙家的大蜜斯孙喜鸾为长孙媳。因着新妇是左相夫人的亲侄女,前来道贺的来宾极多,便是先一名伯爷去岁去世时前来记念的客人都没这么多。
比及了后园中,孙喜鸾摆布打量了一圈,一脸绝望道:“这园子怎得这般局促,还没有我们家那处小园子一半大呢?想也没甚么好景色可逛,只这一个亭子倒还算好,不如mm们便坐在这里听我操琴如何?”
胸前还佩着一个亮闪闪的金累丝点翠嵌宝石金项圈,十个手指头上戴满了镶着各色宝石的金玉戒指。这一身行头打扮的是明晃晃、金灿灿,端的是耀花了一世人的眼。
此时孙喜鸾内心头明显对劲的不可,面儿上却偏要用心装出一副淡定模样,漫不经心的道:“若单论丫头,也不过才十二个丫头奉侍我罢了,那里比得上承恩公府里的姐姐们,她们每人的屋子里头都是二十几个丫环服侍着呢?那才是金尊玉贵,大师气象。倒是mm们身边如何服侍的丫环这么少?”
正要开口说话,衣袖却被人拉了一下,方转头看时,就听霹雷一声,晴空里俄然炸出一声响雷来――
只是不管这婚事办很多热烈,也和闺中的蜜斯们无干,她们最多只能在绣房里听听鞭炮的响儿,再看看夜空里放起的炊火,一边在内心头猎奇不知这位新嫂子会是多么的模样脾气。
就听喜鸾笑道:“我那里有如许高,这是多亏了这双高底鞋子的功绩!也是年初的时候京中才时髦起来的女鞋款式,mm若喜好,赶明儿嫂子送你两双。”喜得宜菲不开口的跟她伸谢。
采薇见了便小声对宜芝道:“这类高底的女鞋北秦时就有了的,不想过了这么些年,竟重又时髦起来。”
这位新过门的大少奶奶明显极其对劲本身的光彩照人,面有得色的跟太夫人敬了茶,又跟世人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