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这婚事办很多热烈,也和闺中的蜜斯们无干,她们最多只能在绣房里听听鞭炮的响儿,再看看夜空里放起的炊火,一边在内心头猎奇不知这位新嫂子会是多么的模样脾气。
采薇只做偏头看那从荷池上飞过的一只白鸟,却也在心中连连点头,先时她还迷惑为何故左相这般大的权势,他夫人的内侄女竟还攀不上个高枝,待此时见了这位新表嫂的一番作派,顿时全明白了。
麟德十八年玄月十八这一日,安远伯府迎娶皇商孙家的大蜜斯孙喜鸾为长孙媳。因着新妇是左相夫人的亲侄女,前来道贺的来宾极多,便是先一名伯爷去岁去世时前来记念的客人都没这么多。
是以上,等好轻易把这一场婚事办完,安远伯府的库中存银已不敷一万两了,四老爷这一伙人自是千瞒万瞒的不敢让太夫人晓得,不然太夫人定要感慨一声本身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若不是她早将宜芝、宜蕙的那四万两嫁奁银子要了来存着,这会子定然会给这帮孝子们气得吐血而亡。
听到这里,伯府一干蜜斯们面上不由都有些红红白白,宜芝身为长姐,早气白了脸,些时再也忍耐不住,想她们堂堂的伯府贵女莫非就由着这个商家之女在这里轻贱不成?
孙喜鸾笑道:“琴为六艺之首,我天然最擅操琴了!不如我这就给众位长辈mm们弹一曲如何,连琴我都带了来了。”说完也不等人回她,便命她的一个丫头去外头取她的琴来。
但见她上着大红织金五彩妆花通袖袄儿,下着翠蓝宽拖各处金裙。头上戴着一顶金丝翠叶冠,正中是一个金厢玉观音满池娇用心,前面一圈金镶宝石头箍,发髻上插着金铰丝桃花簪,两边赤金绞丝西番莲簪,足稀有对之多,后用赤金点翠掩荷一朵,大如手掌,上缀着明珠数颗,个个大如莲子。耳朵上坠着一对金累丝葫芦耳环,正在那边不住乱晃。
大少奶奶红唇一翘,笑道:“这那里算得上是甚么才艺,莫非mm们不晓得,现在这京中的王谢闺秀都讲究这‘才女六艺’吗?”
这位新过门的大少奶奶明显极其对劲本身的光彩照人,面有得色的跟太夫人敬了茶,又跟世人见礼。
众女听了“才艺”二字,不由都有些面面相觑,还是宜芝说道:“我们姊妹们不过读了《女四书》、《闺范》这几本书,些许认得几个字罢了。”
此时孙喜鸾内心头明显对劲的不可,面儿上却偏要用心装出一副淡定模样,漫不经心的道:“若单论丫头,也不过才十二个丫头奉侍我罢了,那里比得上承恩公府里的姐姐们,她们每人的屋子里头都是二十几个丫环服侍着呢?那才是金尊玉贵,大师气象。倒是mm们身边如何服侍的丫环这么少?”
“固然mm们自是不好和承恩公家的蜜斯们比,但安顺伯府家的蜜斯们也有十几个丫头奉侍呢,如何mm们才一人只要六个丫头?且每月的月钱才只二两银子,这够做甚么的?承恩公府姐姐们的贴身大丫环的月例银子都有二两银子一吊钱呢!”
倒也不是这位新嫂子生得如何丰容靓姿,明艳照人,而是――
就听喜鸾笑道:“我那里有如许高,这是多亏了这双高底鞋子的功绩!也是年初的时候京中才时髦起来的女鞋款式,mm若喜好,赶明儿嫂子送你两双。”喜得宜菲不开口的跟她伸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