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于采薇而言算是个极好的动静,四房那边出了这等大事,自顾不暇,起码今后一段日子总不会再有表情来寻她的费事。可如果真让大老爷那边在这府里得了势,也不如何妙啊!
“我只恨我这两个儿子没一个顶事的,不但不能压抑住老迈阿谁孽障,反倒都被人家给算计了去。如果我的硕儿还在,我嫡支一脉定不会如本日这般一败涂地!”太夫人说着说着,那泪水就下来了,落空了她亲生的宗子,这的确就是她心中永久抹不去的创痛。好轻易老天给了她一个夺目无能的儿子,却又恰好早早的就又让他去了,剩下的儿子个个都不成器,叫她此生残年依托谁去?
要晓得自从赵明硕长大成人、袭爵仕进后,就算远在福建镇守海防,也一样把长房那边压抑的死死的。现在他早早去了,本身还剩下的两个儿子,一个是被别人坑了还替别人数钱,另一个固然孝敬,到底才调上不如他二哥,竟就如许着了别人的道儿。且自从闹出那丑事来,既丢了官又挨了板子,羞愤交集高低,更是生了一病,卧床不起。
采薇无妨老太太竟会如许直接的问她,一时也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这世上哪有那么刚巧的事,那两个不争气的都是让人家给算计了去!”太夫人恨恨隧道。
采薇考虑再三,还是说道:“外孙只是感觉统统都太刚巧了些。”
“薇丫头,芝姐儿常说你是个聪明的,主张最多,最是能替人分忧,你可想到甚么体例没有?”
采薇仓猝便要施礼谢赏,却被太夫人一把拉住,拍拍她的手,“好孩子,外祖母晓得你这些日子受了委曲,却怕我晓得了活力惭愧,甘愿找蕙姐儿借衣裳穿,乃至自个儿再去费钱买料子另做衣裳,就为了怕我瞥见她们给你拿旧料子做的衣裳又添了气恼。”
这话的确说到了太夫人内内心,太夫人拍拍她的手,“你放心,我免得的,阿谁心机暴虐的孽障怕是也想借着这回的事盼着将我气死呢!既我挺了过来,就再不会如他们的愿。只是,到底这伯府的世子之位叫他儿子钧哥儿给拿了去。”
“我倒是想……”她虽已有了个主张,倒是不好对采薇一个未出阁的小女人说,便改口道:“好了,你也累了这一天了,且先归去早些安息吧!”
采薇替她外祖母拭去脸上的泪水,温言劝道:“我晓得外祖母内心难过,可到底还是身子要紧,您但是这府里的定海神针,便是四娘舅、五娘舅让您绝望,可您另有好几个孙子呢,好生教诲,一定不能如二娘舅那般夺目强干。”
这道圣旨一传下来,先就把柳姨娘哭得几乎没背过气去。传闻这两天,那正院的哭声骂声就没断过。那柳姨娘不是哭她的铵哥儿命苦,目睹就要到手的世子之位黄了,就是骂她儿子不争气,另有阿谁硬拖了她儿子去青楼,毁了她儿子一辈子出息的混帐王八蛋。
就听采薇道:“先前四娘舅和大房那边也走得太近了些,这才让那边有机可乘,也不知经此一事,四娘舅他们可看出这里头大房动的手脚未曾。我们不如点一点四娘舅他们,好歹别让他再被大房那边给蒙蔽了,毕竟现任的伯爷还是四娘舅,若他明白过来他儿子是如何叫他大哥给坑了,今后再不向着那边,嫡脉这边拧成一股绳,想来也能和大房那边对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