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一听,恍然大悟,嘲笑道:“怪道我说这大房的孝子贤孙如何跑来跟我求救呢,本来是做了个坑等着我往里跳呢?这是想要祸水东引!唉,我也是老了,病了那两场后,更是精力不济,一时不察,竟没想到此处。既他们是如许谋算的,那我们……?”
因而他仓猝奔到太夫人房里,一出来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也顾不得屋子里另有甚么人在,便一气儿将本日之事十足奉告了太夫人,末端又求太夫人给他做主。
本来赵宜钧出去的仓猝,采薇躲避不及,只得躲在一旁的屏风后重新听到了尾。现在见外祖母问她,想了想便道:“薇儿不知外祖母情意,不敢胡说。”
赵宜钧顿时面前一亮,这位老太太虽对他们大房一贯极其冷酷,但却最重男女尊卑、礼法规矩。也确如王贵所说是极不喜好孙喜鸾的,那夜叉曾好几次跟他抱怨太夫人竟然给她冷脸瞧。如果本身求到她跟前,求她好生经验这孙媳妇一顿,也许……
“唉!当初我对你这门婚事就不大中意,因怕你们疑我见不得你们攀下门好亲,便没多嘴,实在是这齐大非偶,要不如何人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便是为了不受这等金贵媳妇的辖制闲气。偏你爹娘要拿你来攀这个高枝,只是苦了你。”
“老太太,孙儿实在是忍无可忍,这才脱手打了她,这妇人实在是,从不将我这个夫主放在眼里也就罢了,可她竟还对我们伯府出言不逊,且她平日也是目无长辈,从未曾对祖母您白叟家晨昏定省、存候问好。这等不孝长辈、妒心奇重、口出恶言、唾骂夫主的暴虐妇人,偏母亲总护着她,孙儿实在是无可何如,只能求老太太给孙儿做主,非论如何惩罚孙儿,好歹也经验那恶妇一顿,给她立立端方,让她晓得为人妻者,为人孙媳者,该守甚么样的端方才是!”
怕是今后他二人会更加貌合神离、伉俪不睦,那才有的好戏看呢!太夫人如许一想,顿时感觉外孙女儿这个主张真真是妙,既顺水推舟的做了面子上的情面,还在暗里地给那大房的隐患又加了一把柴草。
“你那媳妇那但是左相夫人的亲侄女,我仗着长辈的身份教诲她几句也不难,可她那性子,是能吃人经验的?我就怕你先打了她,我这太婆婆又把她训上一顿,她岂不内心更加的火大,更加闹着要回娘家。俗话说得好,家丑不成传扬,难不成你和你媳妇这点子内室里的小事闹得满都城都晓得不成?且闹到最后还不是得我们服软,到当时再到那孙府上去给你岳父母赔罪接人,不是更加丢脸?”
“那孙家的丫头实在是太有些目中无人,不过是个商家女,倒放肆的跟个公主皇亲似的,到处看不上我堂堂伯府,都嫁过来两年多了,才来给我这个太婆婆请过几次安,服侍用过几次饭?大太太可真是会教诲媳妇!”太夫人对孙喜鸾也是早就各种不满,恰好今儿借着训她再把大太太也捎带着骂上几句。
太夫人又好言安慰了赵宜钧几句,贰心中绝望已极,只是呆呆的坐在那边,一言不发。一时他娘陪着孙喜鸾一齐到了,大太太一进门给太夫人行了礼就道:“都怪我这孽子,这不长进的东西竟对他媳妇动起手来,还闹到老太太跟前来给您添扰!只是现在钧儿媳妇受了委曲只想着要回她娘家去,还求老太太劝劝她可别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