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便道:“母亲,这大厨房送来的东西自是不会有甚么的,那安胎药也是她房里的丫环亲手熬的,想来也不会有甚么,怕是那点心,不如请那贺大夫查验查验剩下的那两块……”
把个孙喜鸾又羞又恼,负气也翻过身去再不睬他,心道“他一个血气方刚正当年的男人,三五日不做倒还罢了,若一向这么憋下去,就不信他不得泄泄火?本身已经把他别的泄火的门路都给掐断了,到当时,看谁来求谁!”
宜芳被她这一叫唤,心中更是慌乱,胡乱摇了点头,仓猝领着丫环跟在太夫人身后去了。
世人仓猝转头看时,倒是大房里新近有了喜的刘姨娘,此时正捂着腹部伏在桌上,不开口的喊疼,“哎哟,疼死我了,好痛啊,可疼死我了!哎哟——”
大老爷忙命了几个婆子将她扶回房去,又催人从速去请大夫来,大太太也忙跟着去了。
她这一嗓子声音大了些,一下子引得好些人都纷繁看向宜芳。
大太太见太夫人板着脸说了这几句出来,心中暗喜,正盼着太夫人好生经验孙喜鸾一顿,毕竟这个儿媳也没少给她气受,她这个婆婆不敢管束,巴不得太夫人这个太婆婆来狠狠怒斥她一顿。
赵宜钧见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即使心中再不甘心,也只得勉强低一低头,神采木然的跟孙喜鸾作揖赔罪,一声不吭的由着孙喜鸾在那边不开口的数落他,只是藏在袖中的双拳倒是越握越紧。
见老太太也到了他们大房院子里坐着,内心头最慌的实在是大太太,她是万想不到刘姨娘竟会在这个时候策动,且还动静这么大,偏她素平常请的那位涂大夫又不在家,上别家出诊去了,下人便另请了一名贺大夫来。
太夫人强忍着内心的膈应,拍了拍她手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先说了你半子一顿,这‘妻者齐也,与夫齐体’,又不是那些妾室姨娘之流,能够随便吵架的。便是你们小伉俪年青气盛,为了些小事偶有一时的争论,也自有长辈来分断,如何就能动起手来,倒失了他自已的体统。大太太,还不快让你儿子给喜鸾赔个不是,今后再不准打他媳妇。”
“你如果想亲家太太了,尽管叫人送个信儿归去,请你娘家派人来接,只是要晚几天赋好,这目睹顿时就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了,如果我们府里少了你这个夺目无能的管家大奶奶,这个节可要如何过哟!我还希冀着你好生筹办,我们娘儿们好好乐活乐活,过一个热热烈闹的中秋节呢,便是你娘家来接我也是不放人的!”
口里骂道:“我叫你自发得生得有几分姿色就嘴里不干不净的勾搭爷们,看毁了你这张脸,叫你再去勾三搭四。你不是想男人吗,奶奶我就给你配一个,来人啊,把这丫头拖出去,把她配给外头街上阿谁要饭的叫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