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娘只感觉一股湿热从下身涌出,忙伸手一摸,灯光下举手一看,只见上面满是鲜血,吓得那刘氏惨叫了一声“老爷”就昏了畴昔。
见太夫人没中了她的算计,孙喜鸾又正看着她,大太太只得命她儿子跟孙喜鸾赔罪。她说了半天,见儿子还是梗着脖子,气咻咻的不做一声,只得发狠道:“你这作死的孽障,难不成要我请了你爹抽你一顿,再拿绳索绑了你给你媳妇认错不成?”
她见此番连一贯给她冷脸瞧的太夫人都站在她这边,可见自已是全无半点错处的,都是那赵宜钧不好,背着本身偷丫环不说,竟还敢脱手打本身,必必要给他点色彩看看,好好灭一灭他这股子放肆气势,不然他还不得爬到本身头上来了。
这一番查问下来,刘姨娘除了大厨房送来的三餐外,只在傍晚时喝了一碗安胎药,吃了几块柳姨娘送来的点心。
大老爷忙命了几个婆子将她扶回房去,又催人从速去请大夫来,大太太也忙跟着去了。
到了中秋那日,太夫人公然对她的一应安排安插大加嘉奖,夸奖了她好几句,直说她筹办的好,又说她安排在早晨到荷池边弄月,再叫几小我在劈面小山上吹打是极好的。
刘姨娘忙倒在他怀里,抓着他袖子道:“老爷,我,我肚子,我的肚子俄然好痛,哎哟,疼得我受不了了,老爷,该不会是我们的孩子,啊——”
大老爷一听这话,顿时怒不成遏,他现在膝下只要一个儿子,天然是盼着能再多添几个男丁,好多子多福。目睹年近半百,新宠的姨娘俄然有了身孕,正在欢畅不已,却俄然被人给打了下来,再一想之前那几个姨娘的孩子竟没一个留得住的,便发狠此次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谁竟敢害了他的骨肉。
大太太便道:“母亲,这大厨房送来的东西自是不会有甚么的,那安胎药也是她房里的丫环亲手熬的,想来也不会有甚么,怕是那点心,不如请那贺大夫查验查验剩下的那两块……”
世人仓猝转头看时,倒是大房里新近有了喜的刘姨娘,此时正捂着腹部伏在桌上,不开口的喊疼,“哎哟,疼死我了,好痛啊,可疼死我了!哎哟——”
太夫人强忍着内心的膈应,拍了拍她手道:“你们没来的时候,我已经先说了你半子一顿,这‘妻者齐也,与夫齐体’,又不是那些妾室姨娘之流,能够随便吵架的。便是你们小伉俪年青气盛,为了些小事偶有一时的争论,也自有长辈来分断,如何就能动起手来,倒失了他自已的体统。大太太,还不快让你儿子给喜鸾赔个不是,今后再不准打他媳妇。”
赵宜钧见被逼到这个份儿上,即使心中再不甘心,也只得勉强低一低头,神采木然的跟孙喜鸾作揖赔罪,一声不吭的由着孙喜鸾在那边不开口的数落他,只是藏在袖中的双拳倒是越握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