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这及笄礼一过,怕是她父亲给她定下的那户人家也该上门来提亲了!”
现在孙喜鸾再去挑,那里另有甚么好的,说是让她挑够六千两银子的东西,实则这些陈腐之物真细算下来,怕是连四千两银子都值不到。也幸而大太太现下是被关在小佛堂里,不然她定能看出来这此中的不同。
至于库房里的东西,太夫人但是晓得的一清二楚,先前四太太掌家的时候,早被那柳姨娘撺掇着四老爷从四太太那边拿了钥匙,将库房里那些好的、值钱些的东西都偷偷的搬到了他四房的院子里,好给柳姨娘那一双后代先存着。
“唉,府里实是拿不出这笔银子来,如果硬要凑出来,怕是要卖铺子卖地了!这传出去总不好听,便是先寅吃卯粮,拿了平常花用的银子先弥补上,这拉下的亏空转头还不是得补上。”
第二天早晨,喝了一碗安神汤直睡到这会的宜芳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动静就是,她母亲大太太病了。
“祠堂后的小佛堂……”宜芳晓得这个处所,那是府里女眷不敬长辈、不守家规时会送去禁足的处所,如果犯的错误再大些儿,便不是送到家里的小佛堂而是送到外头的家庙或是庄子上去。虽仍在府里,可那小佛堂极是粗陋贫寒,因常日少有人住,又在祠堂前面,阴沉的吓人。
孙喜鸾在内心头一算,这五千加六千,那就是一万一千两银子的东西了,虽没有现银,但一下子多给出来一千多两银子的东西,也算能够了。
她奶娘倒是一动不动,淡淡隧道:“女人是出不去的,老爷特地把老奴叫畴昔叮咛过,这两个月里头不准女人踏出这院子一步,放心在屋子里绣嫁奁就好。”
她的丫环迎春见自家女人急着神采都变了,忙安抚她道:“女人快别担忧,实在太太不是病了,是被送到了府里祠堂后的小佛堂里闭门思过,不过是对外头这么说罢了。”
太夫人接过喝了几口,笑道:“这茶味道倒也不错,薇丫头故意了。这孙家丫头到底年青好乱来,如果她婆婆来跟我要芳姐儿的嫁奁,那可不轻易对于。”
孙喜鸾是个急性子,便晃着太夫人的手问道:“只是甚么,老太太您快点奉告我呀!”
明面儿看她好似给了宜芳六百多亩的田产,另有六千两的东西,实则那一处田产耕作了几十年,因着各种灾荒,现在早已不是甚么上等的好田。况这几年地步收成不好,田价一跌再跌,那里还能值到一亩八两银子,最多不过二两银子一亩,算下来统共才一千多两银子。
只要一想到大太太被关一事,太夫民气中便觉畅快不已。喝着周采薇亲手给她煮的参茶,想到让大太太和柳姨娘鹬蚌相争好两败俱伤这主张,最早还是周采薇想出来的,不由对这外孙女又多了几分爱好,感觉她不愧是状元之女,就是聪明有主张。
太夫人便又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怕你公公感觉这份嫁奁有些简薄了!他是一心疼女儿,盼着女儿能风风景光的嫁到那陈尚书家去,甘愿多给女儿些嫁奁好带到别人家去。转头你把这嫁奁票据拟好了送给你公公看,如果公公不说甚么,那天然是皆大欢乐,如果他不对劲,只怕还要再委曲你漂亮些,多少拿出些本身的银钱东西替你小姑再加增加添。”又劝了她好些话,直接把通州那一处的地契拿出来给了她,把她哄得欢欢乐喜的去到库房里给宜芳挑陪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