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吴家现在是早已式微不堪,原希冀着儿子能在春闱中一举高中好重振家业,成果……
那两个小丫头哭丧着脸道:“早在两个月前,姨娘就找了我们两个,说是让我们帮她从周表女人房里找一件东西,我们问是甚么东西,姨娘也说不清楚,只说是表女人最看重最宝贝的那一样。我两个不过是个三等的打杂丫环,等闲也进不到表女人身边去服侍,便迟迟没办好这件事儿。昨儿表女人及笄,姨娘提早一日便找了我们说是到及笄那天,她会想体例给表女人这边少派几小我手,到时候她那四个丫环忙着她的笄礼,我两个便可趁着慌乱进到她屋子去寻东西。”
柳姨娘用袖子将脸上的茶水茶叶一抹,不开口的叫起屈来,“奴晓得太夫人一贯看奴不扎眼,可奴到底犯了甚么错,好歹求老太太给个明示,就是那官老爷断案,也断没有小我刚上了公堂就被指着说有罪的!”
太夫人本就不待见柳姨娘,再听了她二女儿加油添醋的这一番话,更是愤怒,立时便命翠云速去将那柳氏带过来。
因而比及四房入主正院,掌了这府中大权以后,柳姨娘也没少刁难这位落魄穷酸的二姑太太,给她添堵增气,再加上吴婉对宜菲的各种嫉恨不满,赵明香早在内心对柳姨娘恨得甚么似的,巴不得能逮着个机遇好寻一寻她的倒霉,给她点色彩瞧瞧。
她一面拿着帕子擦汗,一面道:“母亲,别说薇丫头是头一遭经见这事,这就是女儿我,活了这半辈子了,也还是头一回见地这小小一个姨娘竟然敢教唆府里的丫头去偷亲戚家蜜斯房里的东西?她今儿敢偷薇丫头的东西,明儿就敢偷我的东西,再今后,说不得她连母亲的东西都敢惦记上呢?”
说完便拉着采薇风风火火的就往煦晖堂而来。到了上房,一跟太夫人请完了安,赵明香就噼里啪啦的把采薇被柳姨娘命人偷了玉坠一事说了。
那柳氏出去时,太夫人刚听完坠儿、环儿这两个丫头的供词,正在气头儿上,一见她出去,面上还带着她脸上常有的那种轻浮笑意,扭着腰甩着帕子的走到本身跟前就要福身存候,便先赏了她半盏茶水,兜头盖脸的全泼到她脸上。
赵明香一听是坠儿、环儿这两个府里分过来的丫环,顿了一顿,方道:“该不会是那两个丫头一并拿了去吧,你没再细问问那两个丫头?”
第二日一早,二姑太太赵明香想着昨儿那颖川太妃说是要接了采薇到王府里住几日,便在内心深思着,如果能把她女儿吴婉也一道送到那王府里住几日,若能得了太妃的眼缘,提携一二,也好给她说门好亲。
“这——”采薇有些游移,便向她奶娘道:“还请奶娘替我回禀姨母吧!”
赵明香先听是环儿、坠儿两个小丫头手脚不洁净,也感觉有些不好办,因这两个丫头并不是采薇带来的,而是这府里的丫头,正在犯难,待听到本来竟是柳姨娘背后里教唆这两个丫头干的,顿时来了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