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赵宜铵挨了打,倒是让他娘柳姨娘逃过被送到家庙去的奖惩。这倒也不是为着好让柳姨娘去照看她受伤的儿子,而是柳姨娘死求活求不管如何也要见她儿子一面,不想等见了她儿子被打的那副惨样,心中一痛,顿时就昏了畴昔。
太夫人忙道:“快请免礼,几位老妈妈真是多礼了!快请坐下歇歇!”
采薇听她提起亡父亡母,心中自也有些难过,就听太妃问她道:“你父亲从没跟你说过你另有我这么一门亲戚吧?”
采薇见太夫人如此说,便谢过收了,告别了老太太,带着杜嬷嬷、香橙、芭蕉三小我跟那四个颖川王府的嬷嬷出了二门坐上肩舆,往颖川王府而去。
太夫人便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份儿上,暂先不将她送到家庙里头去,就让她在四房院子里禁足。恰好也好好再找找从她手里丢了的玉凤,如果能找返来,等她生完孩子后或可免其惩罚,但如果找不返来,等她生完孩子后,还是将她关到那小佛堂里,也算是给了采薇个交代。
恰好给赵宜铵请的大夫也来了,趁便也给她诊了诊脉,成果这一诊之下,柳姨娘竟是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顿时把四老爷喜得眉开眼笑,那脸都胜利了一朵菊花。
采薇顿时有些难堪,本身这也是头一回被请去颖川王府,怎好未得仆人答应就又带了一小我去。她正想着要如何婉拒了她二阿姨,就见王府那四个嬷嬷已经走了出去,四人皆是一色洁净清爽的素袄青裙,齐刷刷的福下身去给太夫人和她们存候。
及至她到了太妃地点的上房,见其房中陈列也并不如何华贵,只摆放了极简朴高雅的几样器具,多余的陈列一概皆无,陈列虽少,却不感觉冷僻,倒反有高雅恼人之感。
见采薇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你可怨你父亲?”
为此他更是没日没夜在何姨娘房里辛苦耕耘,谁成想这好好一块水田它愣是至今不出芽,倒是柳姨娘这块旱地竟然先有了棵小苗苗。真真是让四老爷顿时又把她把稳肝儿肉普通爱得甚么似的,亲身跑去求太夫人先饶了她这一回。
温嬷嬷便笑道:“太妃昨儿瞧了一天还没瞧够?今儿还把人接进了府里来细瞧。老奴这就辞职,好不打搅您看侄女,杜姐姐,我带你们先下去歇歇,看看我给你们备下的屋子可还合情意?”
待采薇清算好了东西,去拜别太夫人时,太夫人将她叫到跟前,拉着她的手道:“你能认下太妃这一名表亲那是你的福分,也算是能多一个长辈看顾你一二。也是外祖母对不住你,先前让你受了那么些委曲,这自个儿的牙齿还会咬到舌头,更何况这府里这么一大师人,别说是你,好些时候就连我这老祖宗也得受些委曲,说又说不得,还能如何样,不过一个‘忍’字罢了!”
赵明香一听颖川王府的人来了,便忙走到采薇跟前,小声说道:“薇丫头,自你搬到我那秋棠院里,我们一个院子住着,阿姨我是最疼你不过的,现在太妃派人来接你,虽是你的福分,可那王府里头一个女孩子都没有,你去了虽白日里伴着太妃,可到了早晨只要你孤零零的一个,岂不想家。不如就让你婉表姐陪着你一道去,你们姐儿俩也好有个照顾!”
四人含笑谢了座,那为首的一个嬷嬷道:“老奴奉太妃之命,特来接周女人去王府里小住几日。我们太妃说了,贵府的其他几位蜜斯也都是好的,只是因我们府里主子少,除了太妃和王爷的院子外,其他的房舍全都空置了不知多久。太妃昨儿一归去便命我们清算几间蜜斯们住的内室出来,可这孔殷间那里清算的出来,偏太妃又焦急要接了周女人过来,便说是先将周女人接来跟着她住就好,等王府里房舍都清算好了,再请府里几位女人畴昔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