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王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如果一个女子不时的说要和她的情郎断了来往,那多数是她在口是心非,可如果一个男人跟他的未婚老婆说退婚的话,那他多数就是当真的了。是以,便是你想要争上一争,怕是也争不过人家,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倒不如听本王一句劝,似这等又蠢又笨,还背信弃义的负心汉不如趁早撂开手算了!”
采薇听他一开口就辱及先父,早对他恨得甚么似的,立即反唇相讥道:“谁要你劝,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用心躲在亭子上偷听别人说话,忒也无耻!”
采薇虽猜到了这玉凤是被赵宜铵偷了去,但她便是再聪慧敏悟,也绝然想不到秦斐会抢了她这枚玉凤的内里情由。只当他是顺手抢了来的,只是难堪要如何将这玉凤要返来。若说这玉凤是她的,一来这女儿家的贴身之物落到男人手里,说出去总归不好,二来便是她说是她的,莫非这位小霸王便会乖乖的还给她吗?
“得了得了,起来吧!传闻你现在变成我嫡母的表侄女啦,便是你真获咎了我,看在我那嫡母面上,本王少不得也要宽弘漂亮一回了。”秦斐懒洋洋地说道。
采薇本已步上竹桥,忽听他说出“曾益”二字,顿时愣住脚步,待听他又说出“负心汉”这三个字时,忍不住回身痛斥道:“你,你好不要脸,堂堂郡王之尊,竟然也学那梁上君子,偷听人家说话!”
“便是殿下右手中拿着的那件东西。”
说着便一指她身后的那处竹林,说道:“三哥,你还不出来吗?我在亭子顶上早看到你的衣裳角儿了!”
直到再瞧不见他踪迹,周采薇才回过神来,她万想不到这位临川王殿下除了会打斗外,竟还会飞檐走壁这么一项绝活,难不成是因为喜好偷听壁角这才苦练出了这么一项绝技?
采薇起家时,俄然面前瞥到一物,仓猝细心去看时,就见临川王腰间系着的那块玉饰竟恰是她丢了的那枚玉凤!
“你——”她总不好说“劳您睁大眼睛看看,那票据上但是清楚明白的写着她周采薇的名字”。
秦斐打量了她一眼,笑道:“哟,如何这回不说我是个冒牌货了?”
谁知秦斐极不给他面子的来了一句:“如果我偏不给呢?三哥这颖川王府,我还不不放在眼里,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三哥还能拦得住我不成?”
公然如此!怪道太夫人派去的人在柳姨娘房中找遍了也找不见这玉凤,本来柳姨娘倒没说慌,怕是她确把这玉凤放在床下,哪知却被她儿子给翻了出来,偷着拿了出去。
话音未落,别人已跃向亭外,足尖在亭子的雕栏上一点,便如离弦之箭普通朝竹林上空飞去,就见他在竹梢上左一点,右一点,竟跟在高山上腾跃普通就这么一起飞了出去。
“崔成钢那老东西最喜好玩的,就是先给你个甜枣再来一棒棰,让你正觉得东风对劲,却俄然四周楚歌,然后他再出来做老好人,轻而易举的就把人给诓到了他那边去。也不知你那‘曾哥哥’有甚么好的,竟能入了那老狐狸的眼,花了这么大的力量也要把他收做侄半子。我劝你,还是别和那左相侄女争的好!”
“上一回颖川王殿下曾称您为四弟,民女不识殿下尊颜,您的兄长总不会认错人的,还请殿下恕民女前次无礼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