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就听二太太问道:“四儿,你到屋里喊了夏兰出去,然后你呢,你是紧跟着夏兰出了屋子,还是又呆在这屋子里做了些甚么?”
“夏兰姐姐本来是在屋里守着的,谁想厥后两位表姐都滑了一跤,四表姐的丫环四儿便把夏兰姐姐从屋子里给叫了出来。”采薇淡淡隧道,她信赖以二太太的夺目,她只消说上这么几句,她定能看出此中的关窍来。
采薇见二太太如此说,只得又坐了归去。
打从二太太一拿出那抹额,四儿的神采就已经是惨白一片,她内心只要一个动机,连四少爷都不晓得的她的奥妙,如何这二太太竟会晓得,竟还拿了这抹额出来?
“回太太的话,奴婢一向在边上守着,半步也没分开过,等熬好了奴婢就直接端回到女人的配房里,盛到盖盅里端给女人,这中间也再没别人颠末手,满是奴婢一人经手的。”
采薇也道:“这事恐怕和王大娘无干!”
二太太道:“我刚进到院子里,就听丫头们说你和芬姐儿都摔了跤,我放心不下,便过来看看。”二太太说着,便朝宜芬看去。
二太太点点头,“你打小就跟在蕙姐儿身边,和她一道长大,我是再放心不过的。可见这汤里的东西并不是在这段时候里放出来的。”
“这下,你可另有甚么话说?”二太太冷冷的看着四儿道:“还不快说这包胡椒粉是谁给你的,命你下在三女人的汤里?”
四儿颤抖着嘴唇,半天赋说道:“奴、奴婢天然是也紧跟着夏兰姐姐出去了的。”
“放错了东西?那幸亏被放到这汤里的是胡椒粉,如果放的是巴豆粉之类的东西呢?”
宜蕙见她娘将这事说得如许严峻,且脸上神采阴沉的可骇,内心也有些不安,便道:“母亲,想来并没有人关键女儿的,怕是厨房里的人不谨慎放错了东西也是有的。”
她不晓得这是甚么,宜芬却清楚的晓得那巴豆到底是一种甚么样的“豆子”,她见二太太竟说出这“巴豆粉”三个字,一颗心吓得差点没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莫非她和姨娘的谋算已经败露了不成?
二太太笑着摇了点头,让正跟她施礼的采薇和宜芬都起来,“我们都坐下说话!”
“自我到了这府里,因和姐姐投缘,又得母亲眷顾,女儿内心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只想着好生服侍母亲和姐姐,好酬谢一二,是万不敢另有甚么别的心机的。便是旁人不信我,三姐姐,莫非你也不信我吗?我们做了三年的亲姐妹,这么深的情分,姐姐也这般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