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徐宽终究忍不住爆出了粗口,“你眼瞎啊!还他妈红木的,明朝的!这大柜幸亏仿的早,如果这几年仿的,内里的猪血味儿能引来一茅坑的苍蝇!”说罢,气冲冲的拂袖而去。确切,老法儿大漆家具里的披麻挂灰,是用猪血调制的。
正在骂着,徐宽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竟然是韩琦打来的。
“三万块,能买多少肉包子啊!”毛逐开了句打趣,减缓了下氛围。一辆出租车驶来,两人上车拜别。徐宽这时候也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兀自骂了一句,“他妈的整天玩鹰,却不想被鹰啄了眼!”
唐易见毛逐拎着编织袋已经翻开院门走了出去,顺手关了正在灌音的手机,“明显说好了两万,这又硬多要了我三万块钱!老兄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不讲究的人!”
“买卖结束!今后两不相欠!”男人看唐易不太欢畅了,也没顾上揣摩唐易说话前手里一向在玩弄手机,并且这话说得有些别扭,便当即应道。接着,又反复问道:“这大罐的事儿完了,大柜两位如果想买,也出出价儿吧?”
“有甚么好聊的,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河野平的口气俄然变冷。
“徐老板,不过做买卖是不看品德的,只要有好东西,我们还是能够合作的,好了,我这边有点儿忙,再联络吧!”说罢,河野平竟然直接挂了电话。
“徐老板,说实话,我赏识你的才气,但我很不赏识你的品德!唐易固然让我恨得牙根痒痒,但我还是有几分佩服他的,如果是我们扶桑国的宝贝,我也会这么做的!”河野平严厉说道。
“甚么?!”徐宽本来就有些愁闷,耐着性子听完韩琦说的,差点儿把手机给摔了,“唐易,我不整你都不可了!你老子栽在我手里,总有一天,你也会栽在我手里!”
“呃・・・・・・没甚么,没甚么,我是提示你们交代的时候谨慎点儿。”徐宽嗫嚅道。实在,本来他看到两边真要买卖了,俄然电光火石般又感觉这不是个局了,以是不由自主喊了一声“慢着”。
一看徐宽这急头赖脸的样儿,男人也有些不欢畅了,“你这话说的,我还想问你俩熟谙不熟谙呢!他刚走你就来了,两人说的都他妈一样,都说那大柜不是红木的,是大漆的,不是明朝的,是民国的!”
并且,刚才他已经思疑了这么一阵子,即便唐易说能够让他出更高的价儿,他还是会犹疑不决,感觉这局做得精美,不到最后一步不撤掉。
此时,站在路边的唐易也对毛逐说了一句,“我真想抽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