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宽一边盯着画,一边接口道:“是他,我明天上午偶尔碰到他,他说在阁宝多见了一幅不错的高仿。”
雅玩斋和阁宝多就隔着不远,徐宽很快便来到了店门口,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一下子排闼出来了。
“行了,徐老板,别一口一个高仿了。就算是高仿,你转手就按真迹出了。我再说一遍,这是幅装潢画,不说真假,不谈买卖,再谈我就只能当没听到,大师面子上都挂不住!”唐易严厉说道。
徐宽一看,这是嘛意义?莫非不卖,是想换东西?“唐老板一贯痛快,如何话说半截?”
听徐宽这么说,唐易心想,难不成老抽和徐宽不是一套梨园子?是徐宽听到老抽说了以后,想来截胡?
“徐老板?”来的就是客,唐易答允了一声。
“感谢唐老板了!”徐宽收起了锦盒,脸上规复了笑容,起家在店里看了看,“唐老板比来进了甚么新货啊?”
“装潢。”唐易简朴应了一句,接着岔开了话题,“如何,徐老板比来想收点儿好东西?”
唐易此时正在揣摩前后有两人走马换灯说这“仇英山川”的事儿,因为他之前晓得是金石溪仿的,以是不难推断,这是有人看上这幅画了,并且当作真的了,以是才接二连三找人来讲“后门造”,为的就是压价捡漏。
“这是南北朝期间南朝的东西,文人用的,不过做工比较浅显,胜在保存完整,能值个三万五万的。”唐易开口道。
“咳咳!”徐宽仍然盯着画,“这么好的东西,是等闲不能卖。”
这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唐易内心又是一愣,不过旋即便明白过来,这是为画的事儿做铺垫。
“既然老抽是说是仇英的真迹,那是真迹的能够性就很大了,八尺的中堂,又是山川,这画儿可真是可贵啊!”徐宽如此想着,脸上还泛着酒劲带来的红光,而内心仿佛有一条虫子在拱啊拱啊,想亲眼看看这幅画。
“好东西谁不想收啊!不要说好东西了,就像这幅仇英的高仿,一样想收啊!”徐宽接口道。
不过,他和唐易之间的事儿太多,虽说偶尔见了也能打打号召,挤出世硬的笑容,但是冒然去店里,总有些难堪。
足足瞅了十来分钟,长发男嘴里又蹦出了一句“可惜是清末民初后门那批货”,接着一甩头发,没理睬唐易,走了。
“哎呀,你说你一个年青人,如何像我这个老头子一样,慢腾腾?”徐宽固然还保持着警戒,但胃口已经被吊了起来了。
“古玉无疑,看明朝之前,但详细就断不了了。”徐宽没有扯谎,这东西是他收货的时候“一脚踢”弄来的,是一堆东西里的一件,他揣摩着有点儿宋朝的意义,但是确切不敢鉴定。
徐宽此时也正站在店里门口,看着分开阁宝多的长发男甩动头发向古玩街外走去。心想,怪不得老抽说玩玩,说白了还是玩钱,要真是他的门徒拿下来这幅画,还不得给他封一个亨通?
“不忙,如何?有事儿?”唐易一见徐宽出去,内心出现了嘀咕,一下子想到,莫非是他看上了这幅画?
刚才中午的时候,他和老抽还在四周的馆子里小酌了两杯,老抽还嘟囔了两句,当年的事儿,风头早就过了。
站在店里门口抽了三支烟,徐宽终究决定还是去看看。出门之前给伴计说了一声,顺手从货架上拿起了一个小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