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消管我是谁，你拿走了一幅扇面，给我。你那跑腿儿钱，该多少，找老李要！”
唐易点了一支烟，“这老李挺不隧道啊。”
问侯如海，侯如海也拿不准，说了句“收不收两可”。
因为被邻居发明了，以是留下的书画，愣是没敢往外扔，怕又被人撞见“揭露”。再说书画和瓷器不一样，它好藏啊，就被藏起来了，约莫有十来幅。
“我是，哪位？”
阿谁古玩商固然对书画不精通，可也不是门外汉，和侯如海一合计，看中了黄慎的《渔舟图》和两幅民国画作。这幅扇面，正因为是两个名流凑在一起，再加上是拆了扇骨后裱的，以是他感觉是仿品，并且是搞怪的仿品。
按说古玩大热的时候，便能够卖了，但是老仆人死活不让，好歹也算歪打正着留下的念想儿。上个月，老仆人驾鹤西游了，这五七刚过，现在宅子的仆人就筹划着脱手了。
这事儿，算是找侯如海掌眼，是要从亨通里分抽头的。抽头得先给，可不能等赚了钱。这些个端方，两人都懂。
这古玩商当时支楞了一下子，心想莫不成这是件好东西？
侯如海却正色道，“我帮他掏宅子，掌眼看书画，用度本来就是有的，算我用这笔钱买的！说得清清楚楚。他在古玩行混了这么多年，就是背后牙根咬碎了，也不能找后账。再说了，就算他找，我也不怕他！”
当然了，另有这一幅扇面。这扇面是五六十年代重新装裱的，轴裱都挺新，也没烧了。
唐易和文佳一听，听这语气，这是找后账找上门来了，并且还不是正主儿找来的。
古玩商又想了想，本来侯如海都不建议收，都来打包才一起走的，应当不是看出是好东西留的背工，便笑道，“都是老朋友了，听你的，你情愿要钱我给钱，情愿要画你拿走。”
本来，就在前两天，侯如海应一个古玩商之邀，去一个宅子里看东西。这个古玩商，器物类的东西在行，但是书画类不可。
“不是，我跟你说得着吗？你如果熟谙老李，让他找我谈！”侯如海说完，接着挂了电话。
侯如海先容完，还多说了一句，这古玩商和侯如海用饭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最后饭没吃完就走了，听他那话里话外，有个大客户也想打包一并拿走。
“是啊，你到底哪位啊？”侯如海放下了鸡爪子，拿湿巾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