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就不是仆从,答复我,不然就杀了你!”妇人用剑划道。
“别吃我的鸟!”姬烈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
妇人皱了皱稀稀拉拉的眉头,把那匣子捡在手里,用剑翘开匣盖,内里躺着一只玄色的鸟,并不是活鸟,而是黑玉雕的一只鸟。
“啪!”
姬烈脸上蓦地一红,冷声道:“本来你不是仆从!”
“噗噗噗……”
一阵微小的脚步声响起,姬烈认得这脚步声,是那人返来了,而此人并不是别人,恰是那船上的妇人,狐氏的逃奴,姬烈曾经放过她,现下,他却因一时仁慈,把本身置身于天国。
那人摆布看了看,寻了个草洞,把姬烈与小鸟十足塞出来,回身就走,谁知,走了一半又返来,拉开草洞上的草,把姬烈揪出来,随便在地上扯了一把草,堵住了姬烈的嘴巴,然后再次把他塞入洞里。
雨越来越大,四周八方冒着腾腾水气,像是一口正在煮沸的汤鼎,那人提着姬烈朝雨里走去。
“啪嗒,啪嗒。”
那妇裂着没有舌头嘴,冷冷一笑,然后走过来,把姬烈绑在柱头上,堵上嘴巴,把小鸟吊在姬烈的脖子上,这时,她想了一想,扯过一根草绳,绑住了小鸟尖尖的嘴。
姬烈下认识的缩了缩,但转眼间却又挺起胸,冷酷的逼视着她,就在这时,因为姬烈挺胸的行动,使得藏在怀里的某样物事滚了出来,掉在地上,收回“啪”的一声响。
“咕咕。”被绑了翅膀与爪子的小诛邪轻声的叫着,在这黑漆漆的洞里,它那一对赤红色的麻豆小眼显得格外敞亮。
一个玄色的小匣子。
那人很谨慎,固然已经抛弃了追踪,并且又有这一场天降之雨袒护了马蹄的陈迹,但她仍然不肯当场安息,穿过了一望无边的烧毁农田,沿着一条浑浊的小河行了一阵,弯来绕去走了不知有多久,四野里除了雨声,再没有半点别的声音,她愣住了脚步。
妇人抬开端来,裂着浮泛洞的嘴,爬动着那只要舌根的舌头,想要说话,却只能收回一阵‘沙哑呃啊’的声音。
这是一片烧毁的农田,内里长满了各式百般的野草,有些柔嫩,有些沾上点雨水便坚固似刀,一下一下的抽过来,把那小鸟抽得咕咕叫,姬烈却紧紧的闭着眼睛,死死的抿着嘴,任那扯破般的痛苦在四肢伸展。
妇人仿似在笑,却笑得比哭还丢脸,那笑声更是奇特,像是一脚踩进深深的烂泥潭里所收回的气泡声一样,令人寒毛倒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