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结束了。
稍徐,鱼罗夫牵了马来,宋伯约号令鱼罗夫后退,重装单骑后退,那人一手提着宋伯约,一手提着姬烈,把姬烈扔在马背上,直到鱼罗夫与重装单骑退到了深谷内,这才冷冷的扫了谷中一眼,将宋伯约狠狠的掼在地上,提剑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插。
血,一丝丝往外渗。
声嘶力竭的喊声在谷内裂响,小虞像飞蛾扑火一样扑向战车,鱼罗夫挺剑便刺,小虞险之又险的避过,蝶翼的锋缘沿着驭手后脖软甲斜斜一拉,驭手的头颅滚落,甲戟手挺戟刺向小虞的胸口,小虞避过锋利的戟锋,顺着戟杆滚身,顺势抹开了弓箭手的咽喉,血水喷了小虞满脸,迷了她的眼睛,就在这时,鱼罗夫爆吼一声,双手轮起重剑,一剑斩向小虞。
“或许,我能够单独去尝尝安国的春桃果酒,我的外甥。”
“停,停停!”
就在这时,疲劳在地上装死的小诛邪一声长啼,扑腾着翅膀,飞过了鬼脸花丛,跃过了宋让的头顶,朝着那滚滚的烟尘追去。
“且慢!你到底是何人?用心安在?可知挟制宋国世子是何了局?”鱼罗夫的烂眼皮抖得更短长,目光深深内缩。
鱼罗夫高高的举着姬烈,就像举着胜利的旗号一样,因为脸上罩着面甲,看不出任何神采,但是,他的眼神却冷的像冰,此中还带着威胁。
鱼罗夫当然不会拿本身的生命与出息来换姬烈,他当即把手里的姬烈抖了抖,叫道:“你想要人,能够,放了世子殿下!”
那人埋没在宋伯约的身后并没有答复,却用行动来表白,宋伯约脖子上的剑缓缓一拉,血水沿着冰冷的剑渐渐浸开。
这时,一名剑盾手拖着霍巡走到近前,像扔条死狗一样把霍巡扔在战车下,霍巡浑身是伤,盲眼里还在冒着血,人已经昏死畴昔了,但他的两只手犹自死死的拽着斧头。
姒英已经冲到了战车旁,但他的脚步却硬生生止住了,一柄长戟指着他的咽喉,他却仿佛没有瞥见那戟尖是多么锋利,只要悄悄一戳他就得去见昊天大神,他的目光跟着鱼罗夫手里的姬烈而动摇。
宋伯约叫道:“别废话,她是个哑巴!”
……
鱼罗夫冷冷一喝,正欲把剑再挺一分,却见宋让只是把剑上的血抛弃,在一名死去的剑盾手身上擦了擦,归了鞘,然后,分开人群,将谷壁下的小虞抱在了怀中。
静,死普通的静。
“小虞!!!”
宋伯约麾下加上鱼罗夫总计三十七人,现在却只存活着十三人,而姬烈这一方大家重伤,小虞和霍巡更是存亡不知,而最为关头的是,姬烈正在鱼罗夫的剑下贱血。
背后的剑尖退出骨头缝,宋伯约吐出一口气,满脸都是盗汗,风一吹来直哆索,愣不的又碰上了剑尖,疼得他猛一挺胸,活像一只正在被沸水来回浇洒的大蚂蚱。
鱼罗夫回身去牵马。
三名重装甲骑持着长剑围住了秃顶熊战,不得不说这家伙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爆熊一样,身上插满了箭矢,背上还挺着一柄断剑,但是他却仍然提着那柄庞大的战锤,不甘逞强的看着战车上的鱼罗夫。
他又喃了一句,把那柄被他一向柱着的富丽的长剑挂在腰上,慢吞吞的转过身来,这时,面前俄然一黑,一道诡异的影子映入他的视线。
宋伯约疼得脸都变了形,那冰冷的剑尖堕入脊椎骨的裂缝里,狠恶的痛苦深深的钻入他的四肢八脉,他忍不住痉挛起来,嘶声叫道:“快,快放,放放,放人!”本来还想再骂一句混帐,但是他实在太痛了,痛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也就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