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太医战战兢兢,大夏季头上都冒出了盗汗。
她说完脸上已红了一片。
安如锦的“病”轰动了萧应禛,当天他下了早朝就仓促到了永延宫。安如锦正在昼寝,俄然闻声内里他正在斥责太医。
萧应禛愣住:“没有病那是甚么病?”
……
他不知她心中藏了这么多话,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他不晓得畴前那谦虚守礼的女官本来在他身边是这么明白他。
安如锦淡淡道:“但是本宫还是感觉浑身有力,不想吃东西,还感觉头晕目炫。”
是以全部太医署都轰动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们都在永延宫中会诊。医女们来交常常,面上都是严峻神采。
萧应禛沉默了一会,道:“朕会来的。只是……”
陈太医黯然点头:“恐怕撑不过这一冬。”
她畅快地哭了出来,内心的话十足都说了出来。昔日来不及说的,不敢说的,哑忍在心中俱说了出来。
中宫中,皇后正在品茶。她听着内侍的禀报,眸色微闪,淡淡道:“下去吧。派人替本宫送一些补品去永延宫,就说本宫但愿静妃能好好养病,早日病愈。”
他轻声感喟:“如锦,如锦……你不明白……”
萧应禛握住她冰冷的手,俄然收起恍忽之色,愠怒;“你还病着还不从速出来?”
陈太医很诚心道:“娘娘如果和兰妃交好,就去看看。”
安如锦探头看去,只见萧应禛高大矗立的身躯微微躬着,内里风呼呼地吹来,他竟不出去。
陈太医愣了下,看了她的神采,道:“微臣说,娘娘胎气不稳。”
安如锦点了点头,浅笑道:“那有陈太医再开一张方剂。”
第二日,皇上亲身去永延宫探病并留寝的动静飞遍了宫中。
他沉默了好久,才慢慢道:“不必了,她睡着了朕出来不太好。”
安如锦点头。陈太医的意义很清楚,人已快熬不住了,有甚么恩仇就化解吧。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自是不必细说。
秋荷的声音很低,带着无法:“皇上,太医每日都来的。太医说害喜都是如许,不消担忧。只要娘娘吃得下就行。如果真的受不住了,太医会用药。”
陈太医赶紧点头。
安如锦沉默。
安如锦面上微红:“臣妾没有病。”
萧应禛恍然大悟。
那一刹时的容色,令他都忘了方才在做甚么。
他严峻起来,仓猝扶着她进了寝殿。他要喊人,安如锦已捂住了他的嘴。
安如锦倒是不动。她定定看着交握的双手,俄然一颗两颗……泪滴下,似要灼烫了他的手。
他说得很直白,简而言之就是:娘娘无病。
芥蒂还要心药医啊。
如果她腹中孩子有题目,那就是轻则丢官,重者加罪。
“皇上……”他的身后传来轻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