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那一天恰是安秀女见了二殿下。”常公公淡淡道，“若不是因为福公私有叮咛，现在的她应当在慎刑司内里吃鞭子。”
暗影处，走来一名大哥的内侍。他轻笑道：“咱家还是第一次瞥见慎刑司如阎王判官一样，令人闻风丧胆的常公公如此吃瘪。”
她定了放心神，道：“过五日就是香道考校了。你可晓得？”
常公公看着她拜别，目光淡淡，不知在想甚么。
茹佩俄然笑了笑，握住安如锦的手，笑道：“如锦mm，实不相瞒，这香道考校可难了。每年提拔的女史可不敷四人。”
常公公沉默下来。
安如锦点头。
福公公笑得前仰后合。常公公皱眉看着他，眼中垂垂透露不悦。
但是那股不适还在，时不时啃咬她。
那宫女笑了笑：“我叫茹佩。早你一年入宫，你可叫我茹佩姐姐。”
……
不知为甚么，自从她瞥见安如锦的第一眼开端就忍不住妒忌。可清楚面前的安如锦并不如世人传言中那么美。
中间的宫女轻笑：“就凭你也能问？”
常公公见礼：“让福公公见笑了。”
茹佩被她沉寂的眼神看得吓了一跳，忍不住心中道：这眼睛如何这么幽深，这么冷。
不过，陈女史的嘉奖终究引来同批秀女们的不满。但是能如何样？辨香、品香、制香上，安如锦都是同批秀女中的佼佼者，无人能出其左。
面前的宫女约莫十七八岁，鹅蛋脸，面庞清秀。除此以外并无甚么特别。
这一句话带着极大的轻视。安如锦抿紧了嘴。
安如锦皱了皱眉，昂首，只见三位身穿锦衣的宫女们正围在她位置四周。
安如锦放动手记，起家施礼：“是的，几位姐姐有何要事？是否找陈女史？”
安如锦不知她所为何事，因而行了一礼，规端方矩道：“茹佩姐姐。”
常公公皱了皱眉，终是摇了点头。
那叫茹佩的宫女见她如此见机，面上暴露对劲神采：“本日我不是来找陈女史的。我传闻陈女史比来收了一名对劲学徒，以是特地过来看看的。”
抢先一人上高低下打量了她，不知为何，安如锦只感觉她的眼神带着不善。她忍不住也多看了此女一眼。
“但是白白打死一个秀女也无用，不是吗？”福公公呵呵一笑，很好脾气的道，“常公公，何必呢？她对你来讲只是一只蝼蚁，再说，她方才也说了，害死珑秀的，不过是珑秀本身。在这宫中，没有做负苦衷如何会疯了呢？比起她来，更该死的人不是她。”
福公公收了笑，一双老眼闪出精光，反问道：“常公公，你感觉以你的推断，那安秀女的罪证能入慎刑司中吃鞭子吗？”
不知过了多久，俄然一道暗影落在了她的面前。
福公公眼底掠过心虚，干笑：“咱家这不是为二殿下物色人才吗？咱家感觉这女孩子将来必然对二殿下有效。只是常公公要多多帮手看着点，不要让她站错了位置。”
那宫女抬了抬尖尖的下巴，傲然问道：“你就是安如锦？”
所谓严师出高徒，陈女史的峻厉教诲，令其他秀女苦不堪言，但是对安如锦来讲倒是如鱼得水。
她皮肤是白，但是没有赤色，过分惨白了点。五官虽好，但是眼睛耷拉了点，嘴角也苦大仇深地耷拉下来。一看就不是甚么讨喜的边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