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咸宁宫,安如锦跟着两位宫女走了出来。咸宁宫并不大,一处主殿,两处偏殿矮房。这里除了锦婕妤外,还住着其他两位朱紫。
她神采煞白得几近透明,可恰好还站着。两个宫女瞥见她如此都神采变了变。
圆脸宫女一听赶紧呸呸两声:“大吉大利!别说得这么邪乎。阿谁安女史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没有背景的女史罢了。”
安如锦看了两人一眼,这才渐渐走了出来。那两个宫女等她分开,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昂首看去,两重帷幕以后一名身穿水红色妖艳女子正懒洋洋坐着。中间立着几位宫女。
安如锦低声应了一声。两位宫女扭着腰肢出来主殿。这一等等了足足一个时候,夜幕来临。安如锦背后已血水湿透,浑身如同从水中捞起来的一样。
安如锦只是冷静。秋荷的担忧天然是有事理。她获咎的人是萧应瑄,又见弃于皇后跟前。这两样就必定了她当这个女史前程暗淡无光。
两人说完,不知为甚么还感觉心虚不已。
安如锦撑着起家:“是。两位是哪宫的姐姐?”
锦婕妤变了变神采:“你……”
“你是安如锦吗?”两位宫女劈脸就问。
秋荷皱了皱眉看着她们拜别,想了半天,一顿脚回身跑了。
锦婕妤神采一阵青一阵白。
安如锦有伤在身,走得非常慢。那两位宫女一起上不住催促。从司饰典到咸宁宫不远,但是因为她的伤痛,走了几近小半个时候。
安如锦仿佛没有瞥见她的神采,淡淡道:“并且这香中加了好几味花香,香味芜杂,没有主次更是难闻。闻久了轻易恶心呕吐。不知如锦说得对不对?”
安如锦见秋荷欲言又止,微微一笑,柔声道:“秋荷mm的情意我领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
安如锦道:“可惜如锦有伤在身,本日不能前去。”
锦婕妤?安如锦眉心深皱:“锦婕妤娘娘有事调派?”
另一个宫女心不足悸:“传闻在越秀宫里,珑秀要整她,最后反而疯了。你说,这安女史身上是不是有甚么……”
安如锦上前见礼。她背后有伤,见礼便非常笨拙。一旁几位宫女都窃窃偷笑。锦婕妤眼中掠过得色,等她施礼完了才曼声道:“起家吧。不幸的,本宫不晓得安女史身上有伤,早晓得就不让你如此辛苦过来了。”
安如锦看着两人的架式清楚是不让她本日逃了这事。她眼神一沉,淡淡道:“那总要让我清算一番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