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的目光飞掠,随口问了一句,转而四望,急声催促:“叶子,收起明珠……”
这但是豪杰救美啊,哪个男儿不想来一回。既然赶上了,本公子当仁不让!
无咎来到此处,仓促止步,发觉身后有人跟来,指了指下方,表示道:“快快跳下,或可遁藏……”
无咎连连点头,彬彬有礼:“不敢当、不敢当……”他与叶子说话,却两眼不离紫烟,随即又轻咳了一声,非常斯文道:“有诗云,飞马却尘凡,挥袖凌紫烟……”
叶子倒也干脆,直接摆手道:“请你躲避,不得私行靠近!”
无咎回过神来,仓猝拱手道:“小生并非其间仆人,乃坐馆教书的先生,若不见外,唤我无咎便可!敢问两位女人的芳名……”
模糊两道白衣人影相互搀扶,脚步游移中又不知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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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同时,两道骇人的剑光吼怒而至。
“无先生……”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甚么穷酸儒,甚么破剑,本公子何来如此的不堪?
叶子神情微变,失声道:“那两人追来了?”
紫烟倒是身形摇摆,有力道:“既然走投无路,临时一试……”她拉着叶子,转眼之间跳下山坡。
只见屋内多了两个白衣女子,一个二十出头的年纪,一个十六七的模样,均被雨水浇透了身子,湿漉漉的凹凸毕现。
便在他跳下山坡的刹时,那把带鞘的短剑蓦地撞上了来袭的剑光,却并没有被磕飞出去,反倒是“砰”的一声坠落在地。而不知何故,非常诡异的是,竟有玄色的雾气在草丛中满盈,却又讳饰在风雨之下而叫人难以发觉。
这是要赶我出门,而风雨之夜,又该往那边去?总不能去陪着祁家列祖列宗的灵位过夜吧,那也太吓人了。
紫烟微微点头,又道:“多谢这位先生的收留,怎奈贼人凶顽。为免殃及无辜,我姐妹这便拜别……”
名叫紫烟的女子显得极其怠倦,对于阿谀得空理睬,兀自摆布张望而神采焦心,使得娇美的容颜更添几分动听的韵致。而她捂着胸口的手指间,竟然排泄丝丝的血迹。
无咎摔了个仰八叉,非常狼狈不堪,闻得才子问候,仓猝从草丛中挣扎爬起,回声道:“不劳女人牵挂,小生无恙……”
那被击退的两人已追到了几丈以外,各自手中的长剑还明灭着微微光芒。特别是两人皆脚不沾地,来势凶悍。
那姐妹俩已相互搀扶着走向门外,一对娇弱的身影倍显无助。此中的紫烟竟然回顾一瞥,随即又冷静迎向风雨。微小的灯光下,那绝世的容颜仿佛要就此远去而残落不再!
特别是那年纪稍父老,滴着水珠的黑发中,透着一张绝世的容颜,只是小脸儿惨白,双眸好似秋水含怨,并以手掩胸,更显娇弱无助,便如绽放的花蕾,早已不堪凄风冷雨的鞭挞与践踏,煞是惹人垂怜!
圆脸的女人自称叶子,道出自家的芳名以后,又冲着面前的墨客略加打量,随便道:“本来是位先生,失敬了!”
无咎落在石头上,摔了个屁股蹲,差点栽下去,仓猝伸手抓住了矮树的树干,这才堪堪稳住,却不敢游移,回身没了影。至于此时的山坡上又产生了甚么,他是一概不知。
之前叫门的,与眼下出声的,同为一人,便是那年纪稍小的女子,一张圆脸甚是美丽,而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