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晌,峡谷当中仍然烟雾环绕,却无明火烈焰,已不敷以挡住铁蹄的踩踏。少顷,大地颤抖,烟尘飞扬,数百骑喊叫着冲了过来。
无咎飞身超出土墙,挥剑横扫。跟着灵力的暗中加持,玄铁长剑蓦地爆出一道五六尺长的无形剑气。两骑尚在一丈以外,便被剑气连人带马劈翻出去。他脚尖点地,剑气纵横,却不再往前,顺着土墙摆布挪动,但有近身前者,尽数劈翻在地。敌方见其英勇,分出数十骑围攻而来……
既然射中必定,存亡无所害怕,但有一口气在,何妨挣扎一回呢。
无咎脚下一顿,渐渐转过身去:“我并非朝令夕改的将军,你此话又是何解?”
又是“轰、轰”几声闷响,土墙一阵摇摆。
祁散人坐在不远处,身上的旧袍子沾满了血迹。他反问了一句以后,目光看向十余丈外的一排死尸,禁不住叹了口气:“本道繁忙好久,仅仅救活了3、两人。更多伤重的兵士,还是在痛苦中死去。性命如此卑贱而随便残落,哪怕是神通神通也是回天有力。既然活着不易,你争我夺又为哪般!”
宝锋顾不得安息,号召兄弟们将最后的木料、帐篷、菜油,乃至于御寒的褥子,以及统统的可燃之物,尽数抛了出去,只想让火势得以持续,让灾害来得迟些。
无咎的身后,站着破阵营的五百老兵。跟着他黑剑举起,一排木盾竖在土墙之上。余下世人则是蹲下身子,举起刀枪。跟着宝锋又一声大喊,两侧山上顿时落下数十上百的土块、石块。
无咎摇了点头,传音道:“我向来没有窜改主张,更不会带着兄弟们无辜送命!”
无咎抓着玄铁黑剑站起家来,扬声道:“撑到入夜,马上撤退。届时由我断后,宝锋大哥带着兄弟们骑着驽马与战马逃出此地!而我破阵营孤守一日,可谓忠勇双全,不管此战如何,诸位都将彪炳史册!”他昂首瞥了眼天气,抬脚走向土墙。
而上千铁骑疾走而来,破阵营的兄弟们已然对付不暇,所扼守的土墙便如遭吃惊涛骇浪的打击,随时将崩溃坍塌。
此时,天近傍晚,北风呼号,峡谷当中仍然是喊杀阵阵而苦战不休。
“你说呢?”
无咎不再出声,神采有些阴沉。
那木桩合抱粗细,不下数百斤重,前后拴着绳索,由两人骑马拽着,到了近前蓦地放手,冲撞之力极其凶悍。
他说到最后,近乎于吼怒。
感激:痴傻愚顽、liyou暴光、蛋疼的帝江、书友21743059、书友12272958、悲夜哭的恭维、月票与红包贺卡的支撑!
只是火势渐弱,如同祭台上的烛火,只待燃去虔诚,耗尽残年,便将开端一场血肉的盛宴。
两个盔甲不整的兵士抬着一个血人放在地上,急声喊道:“仙长拯救啊!”
有人传音:“小子,窜改主张啦?”
“仙长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