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干笑了一下道：“如何想起问这个？”
曹闻道有些惶惑地过来，道：“统制，我晓得我是太残暴了，只是他们也伤了我的弟兄”
杨易的声音俄然从身后响起。我转过甚，笑了笑道：“杨兄，你还不去安息么？”
邵风观道：“归正我也看破了，能有一天欢愉，就欢愉一天吧。”他说着，忽地精力一振，人欠出栏外，叫道：“中计了，哇，好大一条！”
杨易本身也做过死囚，是以更能了解一些这些灾黎的难处吧。我冷静地叹了口气，小声道：“曹兄，有件事我想求你，请你承诺我。”
我点点头，道：“是。你们吃完就走吧。”
杨易沉吟了一下，道：“只是，万一他们实在是特工呢？起码我军的真假被他们看去了。”
我扭过甚，却见邵风观站在我身后，一手拿了个线轴，另一手则拿了个网兜。我道：“你要垂钓？”
八月七日，地水结合军团解缆。地军团出动了仁、廉、勇三个营，共两万余人，水军团因为李尧天败亡，丧失惨痛，现在能出战的不满七千。风军团作为帮助一同反击，火军团也调了两门神龙炮，一千兵士从征，是以此次一样是四相军连合合反击，只是合计也不满三万人。不过之前风军团与地军团合作较多，此次却编入了水军团。
事前商定的就是玄月一日前聚齐，地军团练习有素，行军速率甚快，提早一日赶到了。丁亨利开朗地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来了也不过两天罢了。楚将军，请你们几位来我营中，我可备好了一席酒为诸位拂尘。”
邵风观道：“楚兄，你也太没志气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总要留下些甚么来。像路兵部，位极人臣又如何？终究百口落得身首异处，以是能乐就乐得一时吧。”
我几乎要把酒都泼了，猜疑地看着他，道：“你如何晓得？”
他对那几个抢粮食的灾黎仍然耿耿于怀，只是放出来后，那些人一个个东倒西歪，几近都站不直了。这车虽大，但塞进了十多人，再关一阵，说不定会关死几个。只是这年初，性命是最不值钱的，弄死几小我也底子不在话下。我不由有些愤怒，低声道：“曹将军！”
邵风观放着线，道：“之前我镇守东平东阳的时候，每到八玄月就常去垂钓。当时是坐在七八丈的城头上钓，比这儿更高。带一壶酒，钓上来的鱼现烤现吃，冷风吹过来，真是说不出的舒畅欢愉。”他说着，眯起眼，仿佛在回想当时的景象。
我道：“老远就听得你的声音，出甚么事了？”
邵风观抬起手来，刚要去抹一下眼角，却在唇上抹了一下，笑道：“也没甚么，好些年前的事了。倒是楚兄你，有这么个小舅子当监军，想玩个女人也逃不过他的眼睛，这辈子又只怕没体例另娶，实在不成，纳个妾也好啊。”
冯奇道：“是，将军，他们竟然敢来盗取我军粮食，被曹将军抓到了十来个，我们想定然另有别的的，查了查，公然在这儿抓到他们两个。”
小王子是监军，名义上，他能够节制全军。幸亏他对我言听计从，是以地军团的监军和主将大抵是各个军团中干系最为和谐的了。我道：“别担忧了，再过几天就要到南安城，让兄弟们打起精力来。这一场，定然又会是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