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道:“是啊,邓将军你说该如何对付?”
方才我们在共和虎帐中,一起都有人跟着我们,直到我们分开他们的营盘。我晓得那准是丁亨利派来的,心中固然不悦,也没说甚么,只是道:“等与邓将军商讨后再说吧。”
正洗着脸,身后俄然有人道:“禀楚将军,邓都督已到,派人求见楚将军。”
等玉公公一走,邓沧澜顿时正色道:“几位将军留步,我们再筹议些事吧。”眼角却有些不天然地瞟了一下小王子。我晓得他早就盘算了主张,把玉公公对付走了后这军机遇才正式开端,以是用心不叫小王子的吧,只是小王子跟了来,让他有些不天然。我晓得他对小王子还不敷体味,道:“好,小殿下,你也坐下听听吧。”
的确,风军团是亘古未有的新体例,以往的战事只是水陆交兵,风军团却将战事带入空中。现在地军团能在与蛇人的战事中占了上风,一大半是靠了风火两军团合力,而飞翔机的制作比神龙炮更难。只是风军团对飞翔机的办理之严不下于火军团对神龙炮的办理,此次文侯命风军团随水军团解缆,也是为了不落入共和军手里吧。共和军如果真想获得风军团,就算拉上面子强夺,也一定能夺得到手。只是,共和军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竟然对风军团动手么?
丁亨利哈哈一笑,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妖兽来去不定,我军要随时做好筹办,倒让楚将军讽刺了。”
我打了一盆水,开端洗漱。气候还很热,水温就显得更凉,泼在脸上,顿时感觉复苏了很多。蓦地间,我一下怔住了。
邵风观正在一边和小王子说着甚么。小王子对风军团最感兴趣,多数在探听飞翔机的事。邓沧澜看了那边一眼,道:“不必了,邵将军对于小殿下已来不及,一时半刻没空,哈哈。”
坐到划子上,水军团送我们回岸时,小王子还是镇静不已。看着他,我不知为甚么总有些肉痛,又想起当初逃回帝都与他初度见面的景象了。当时他年纪幼小,身上另有些纨绔后辈的骄横之气,跟着时候流逝,却越来越精干。这个少年,走的路固然和我大不不异,但和我实在很有类似处。不,与其说像我,不如说更像甄以宁。在军中磨练一两年,他说不定真会成为第二个甄以宁的。
十剑斩现在是我的亲兵,每天早晨各五人在我营帐摆布执勤。我带着五人向鼓噪传来的处所走去,那儿恰是廉百策的营地,廉百策正在和一小我说着甚么,我走上前,道:“廉将军,这是甚么人?”
邓沧澜一本端庄,道:“遵玉公公教诲,沧澜时候铭记在心。”
那恰是丁亨利。我笑了笑,迎上前去道:“丁将军,我军水军团已到,我要前去议事。”
我皱了皱眉,道:“这么急么?”邓沧澜人很沉稳,并不暴躁,这么急叫我,莫非产生了甚么事?我看了看这信使,心中一动,抬高声音道:“是不是出了甚么不测?”
刚一出口,那信使却又沉吟了一下,欲言又止。我奇道:“另有甚么事么?”
本来是小王子又偷偷瞒着我去磨邵风观了,来时他承诺我不坐飞翔机,看来还是抵不住引诱。我松了口气,笑道:“小殿下,王爷真的说过,你可不要见怪邵将军。”邵风观夺目强干,平时又老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山崩于前亦稳定色,现在却满头都是大汗,惶惑不已。这个在千军万马中恶战亦平静自如的名将,看来一样对于不了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