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走到城门口,廉百策俄然皱了皱眉,道:“是火军团。”
廉百策为人极其邃密,做事举一反三,的确是个不成多得的帮助人才,若不是邵风观恼他反面本身共磨难,只怕死都不肯放他了。我正要再说甚么,边上俄然传来一阵哗然,火光和喧哗冲天而起。此时各部都在城中搜斩蛇人,城门口的蛇人已全数毁灭,照理不该有这等声音的。我吃了一惊,道:“产生甚么事了?畴昔看看。”
曹闻道还待再说甚么,但张了张嘴,仍然没说。按住山都的那几人看了看冯奇,却没罢休,冯奇厉声道:“没听到楚将军的话么?快放了它。”
军顶用弹弓的绝无独一,我向来也没传闻过有谁用弹弓的,陈忠应当不会记错。我心头一震,道:“是路恭行?”
那五人一下松开了山都,向后一跃。他们身法极是轻盈,快得非常,山都还没来得及转动,他们已退到冯奇身后。看着他们的身形,我心头一动,模糊想起了甚么,还没回过神来,曹闻道俄然叫道:“统制,谨慎!”我吓了一跳,刚一昂首,却见山都忽地立起,猛地向我扑来。
我摇了点头,道:“不管如何说,此番他们救了我一命。功未赏,却无端拷问,于理上说不清。如许吧,我与廉百策一起去问问他们。”廉百策足智多谋,也极善察颜观色,让他一块儿去问话,定能问出秘闻来。
蛇人围困帝都时,的确曾派人下了战书,当时还是蒲安礼和邢铁风两人去接的战书。我仍然记得,当时文侯从战袍上割下一块来写了回书,然后提及蛇人要我们投降,群情激愤,大家都感觉已到存亡关头,不吝决一死战了。
我嘲笑了一下,道:“木昆先生,此时我营中弟兄顿时都会赶过来。等人到齐了,当时我便想网开一面,也做不到了。”
我一下站住,转过身,道:“和谈?你们甚么时候有过此心?高鹫城以来,你们势如破竹,杀我群众不下千万,当初哪会想到和谈?”
木昆一目已盲,满脸是血,奋力拔出刀来,还待抵挡,那四人长剑已刺出,四把长剑如一面铁枷,正枷住木昆的咽喉。他们剑术极快,四剑疾发疾收,在木昆咽喉处刺出四个血洞,四人又极快地向后跃去,防着木昆临死前伤人。这类细剑倒霉劈砍,但尖端锋锐,入肉极深,只怕已将木昆的身材都刺通了,木昆咽喉入鲜血喷出,手中刀舞了一下,似是还待劈出,但力量已竭,身子一晃,一下摔了下来,身材倒入江水中。
我恍然大悟。路恭行他杀前跟我说过,文侯总有一日会有不臣之心,要我把稳。他晓得二太子事若不成,朝中定再无能制住文侯之人,唯有但愿能有与文侯对抗的人呈现,只是我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么有等候。我真不知该说甚么,在东宫,我与路恭行斗得天翻地覆,当时我对他毫不容情,他对我倒总有些踌躇。或许,当时他就晓得二太子非成事之人,但各为其主,既然走上这条路,就祟也没有转头的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