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闻道还待再说甚么,但张了张嘴,仍然没说。按住山都的那几人看了看冯奇,却没罢休,冯奇厉声道:“没听到楚将军的话么?快放了它。”
“仇敌?仇敌莫非不会变成朋友么?当初共和军何尝不是我们的死敌,现在倒是盟军。”我看着江面,长叹一声“工部现在做出了许很多多新的兵器,任何一种都杀人如草,能力非常。但是如果他们的才干不华侈在这上面,而是发明些更合用的东西,岂不更好?”
此人竟然会暗器?并且准头如此高超,说不准是廉百策箭营中的人。山都还不断念,身子又猛地甩过来,想要再次缠住我,我安身未稳,双手又被它抓着脱不出来,眼看又要被它缠住,边上俄然有几小我疾冲过来,身法快如闪电,有两个一下站到我身侧,一把抓住了山都双臂,此中一人已下了它的刀,别的一个则按住它的尾巴。山都一声嘶吼,身材一屈,那人被它一下震开,一个踉跄倒在地上,却不等山都再转动,又有几人冲了上来帮手。山都的力量纵不打折,也抵不住这很多人,顿时被按在地上。
冯奇道:“我们兄弟本来也想不通,但这些日,渐渐也晓得路将军深意。路将军当日只说,到时楚将军问起原恩,便说养虎为患,终须有制虎之人就行了。”
分开冯奇他们的居处,廉百策低声道:“楚将军,此事要不要瞒着文侯大人?”
当初在符敦城,我因为中了陶守分的战略,害死了萧心玉,厥后不敢向文侯提及,但文侯一语就道破,当时我就吓得魂飞魄散。这件事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敢再瞒着文侯。廉百策听我这么说,张了张嘴,仿佛还要再说甚么,但还是没说。半晌,他才道:“将军,不管如何说,这一战我们还是胜了。”
廉百策点点头,道:“我已辟出一排空房作为医营临时驻地,受伤的弟兄都抬出来了,楚将军放心。”
曹闻道在一边笑了笑,道:“二太子已被斩首,他们树倒猢狲散,大抵想投*统制了。”
曹闻道站起家,喝道:“来人,将这妖兽碎尸万段!”他与陈忠脾气非常相投,两人友情很好,见陈忠几乎丧命,已肝火勃发。我昂首看向木昆,却见木昆握着刀呆呆地看着我们,却不转动。我伸手道:“曹将军,等等一等。别伤害它,将它活捉过来。”
冯奇踌躇了一下,道:“我们本来也有所思疑,不敢冒然前来。但路将军说,时之豪杰,唯楚将军仁义刻薄,虽与路将军走的不是一条路,但是与路将军的目标倒是一样。帝国的将来,终将*楚将军一力承担。”
像是答复我,从那些火军团兵士当中,俄然收回一声低低地嘶吼,一条火柱猛地拔地而起,足有丈许高,又重重摔下来“啪”一声,摔得满地都是火苗,火军团的兵士们收回一阵轰笑。廉百策道:“他们在烧蛇人啊!”的确,那是个蛇人。那蛇人的尾部被钉在地上,已是转动不得,被烧得浑身是火,正在冒死挣扎。在疆场上,蛇人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死敌,杀死它们底子用不着怜悯,但是看到这些火军团兵士的确是在以殛毙为游戏,我恍忽中又仿佛回到了高鹫城,看到当时我们屠城的惨像了。我抢上前去,喝道:“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