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一个蛇人道:“山都将军,天法师明训,非论何时,圣幡阿谁不能碰地的。”
这时我的手已松开,人也滑下了几尺。边上有个蛇人叫道:“山都将军,怪物谨慎!”
此时我心头如同一桶冰水浇下。本觉得绝处逢生,但这么一来,前功尽弃,除非谭青本身跳下来,我才气逃脱。
我只要右手单手抓着绳索,左手已是白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因为拴在刀上的绳索只要一人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间隔。
如果再想不到逃脱的体例,我也只好罢休了,不能再让谭青在半空里回旋。
这几下只是在极短时候里的事。那蛇人两手正抓着枪,面门全数透露在外,它也底子料不到我会有这一手,百辟刀带着风雷之声下落,它收回一声惊呼,两手分开枪,一把抓住刀刃。百辟刀吹毛断发,这一刀下落,一下割掉它两根手指,却已被它一下用两个手掌夹住。
这是很冒险的一步。固然我左手还抓着旗杆,但万一失手,人自是会掉下去,可我还是胜利了。那蛇人的一枪刺了个空,已把枪象木棍一样向外抡去。
我正感觉可惜,手上却不慢,将那粗绳索抓在手中,试了试。
我不知那里来的力量,左手的刀猛地反手一割,想堵截缚住那刀的绳索,谁知我行动太猛,这一刀反而割到了旗杆上的绳结。百辟刀吹毛断发,这一刀将那绳结割得寸寸碎裂,右手拉着的绳索一下松了,人在空中晃闲逛悠。
那蛇人说的也是帝国语,虽比阿谁叫山都将军的蛇人差远了,却也足以听得懂。我在旗杆顶上不由吓了一跳,只道本身听错了,山都喝道:“对,搬柴!伏羲圣幡已被他玷辱了,只要请回禄大神来干净。”
我咬咬牙,摸着右手的百辟刀。
在心底喃喃地说着,一刀砍断了那根升旗的绳索,然后一手抓着长枪的一头,将长枪横在肩上,猛地站了起来。
它说的是帝国语,固然有些不太标准,但也不是很听得出来,倒像是从书籍上学来的。我道:“哪个叫巴吞?”
我看着那面旌旗,又是一阵风吹过,那旌旗象瓦片一样被吹得鼓起。我紧紧地抓着,俄然,脑筋里跳出了一个主张!
我左手的长枪上面一下失了借力,单靠两脚,那里能保持身材的程度?人也猛地下落。我两脚紧紧夹着旗杆,冒死想用腿来夹住,但身材还在下落。本来那蛇人距我不过三四尺,一下就到了那蛇人跟前。
想到这儿,我也不由发笑。
这时,一支长枪正从我身边掠过。这支长枪恰是那身披软甲的蛇人射的,劲力颇强。我右手一甩,百辟刀脱手掷出,正绕过那长枪,在枪杆上绕了几圈。
等我荡到旗杆边上,那蛇人猛地一枪刺落,我猛地一甩,想让过这一枪,但来势太急,只让过甚顶,蛇人这一枪刺在我左臂上“噗”一声,刺了个对穿,枪尖在左臂另一头穿出两寸,血顿时如水普通射出来,左臂上像是被一下打进一个大钉子,又象被放上了一团火,奇特的是,却并不如何感觉疼。
火已将那堆柴草全数点着。这火药的能力竟然如此之大,如果任由它烧下去,这旗杆顿时会被烧断。此时,旗杆四周的蛇人已退开了十来步,仿佛都在惊骇火光,但与那日见到火光吓得魂飞魄散却不成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