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真是走投无路了么?
这蛇人话倒霉落,攻了半天,说不出攻甚么。我看了看,却见高鹫城头,一支军马飞奔过来,看灯号,恰是前锋营。
这时如何回事?
我大吃一惊。那支长枪在鹞子上动也不动,鹞子却已开端回旋,正不住往下掉。谭青已被射死了?我不由仰天叫道:“谭青!”
风有些冷。在旗杆顶上,那面大旗被风吹得笔挺“哗哗”作响,倒似流水之声。我极目往东北方望去,
那些蛇人见我不再要割旗,都似松了一口气,几个蛇人围在一起,仿佛正筹议甚么。
我左手的长枪对准它,右手的百辟刀还是蓄势待发。只靠两腿盘住旗杆,自是大不矫捷,不能再象刚才一样闪过它的枪了,那么只要将那蛇人击杀于能威胁我之前。
山都的脸即便是蛇人的,也看得出按捺不住的肝火。它喝道:“再来两个,防着这怪物!”低头又开端去砍旗杆。
旗杆很粗,也是用很安稳的木头做的,山都要砍也不是说断就断。但它一刀砍下,我在旗杆顶上也被震得一动,伸手抱住了旗杆,只好让本身不掉下去。
我看了看挂在腰间的沈西平的首级。他的首级已被风干了,脸也有点变形,却仍能看出那号令一军的威势。
山都抬开端看着我,喝道:“把圣火拿来!”
蛇人的胸口,虽没有人那么宽,但也不是轻易让开的。它上半身斜斜伸出旗杆,胸口恰好露在我面前,等如给我当耙子普通,我这一枪刺出,固然只是一只左手,但从上刺向下,它也不敢硬按,全部身材又退下一段。
我抬开端,看了看天。朝阳东升,天也放亮了。看畴昔,那片树林如一个绿色的水池,隔开了高鹫城。在旗杆顶上,仿佛那只是一段一蹴而就的间隔。
他一落地,蛇人已如潮流般涌上,我看不见上面的模样,却听获得刀枪刺入皮肉的声音。
那必然是忘忧果粉的感化吧。来时我向医官要了些忘忧果粉,一半敷在伤口,一半服下。医官说实在这忘忧果粉并无合拢伤口的结果,却有止痛奇效,服下后结果更佳,只是轻易上瘾,不成多服。我来时只要伤口不再疼痛,哪管甚么上不上瘾,服了很多。现在看来,公然是有奇效。
谭青,多亏你。
这时,却只见那蛇人的身材正在往下滑。它是要下来劈死我么?我不由闭上眼,只道死光临头,只等着顿时来的致命一枪了。
两个蛇人已到了旗杆边上。架子下另有燃烧在燃着,这两个蛇人仿佛也有点畏缩,山都喝道:“快上!”
阿谁蛇人的双手还夹住百辟刀,我伸开右掌,一把按住了刀柄,猛地向下一推。
这一次,蛇人连身材也攻了上来。它必然感觉,我已是山穷水尽,只要等死的份了,这一枪倒是刺向我的小腹。
那些蛇人有些呆呆地看着他,有几个已去搬了些柴草来。那些柴草甚么都有,大抵也是当场砍来的,堆在架子上,顿时便堆成了足有半人高的一堆。
谭青掉下来了!
我有点苦笑。我死了后,首级会不会也被挂在旗杆上呢?说不定武侯会给我追加几级。只是当时我连尸身也回不去,追加上十级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