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侯看了我们一眼,道:“起来吧。楚休红。”
薛文亦叹了口气,道:“如果女儿,就叫她小春好了。”
文侯想了想,道:“事到现在,也该和你说了。你还记得你刚来帝都时,五羊城主曾派密使前来之事么?”
“前面那船有点象五峰船长的船。”
在船上也没有甚么大事,统统大小事件都有朴士免打理,我们都很闲。本想去和丁御史聊聊,但他架子大得吓人,出入都是前呼后拥,见到我时他也只会打官腔,底子没甚么好说的。他仿佛也记得我,大抵对我这个曾经的阶下囚很看不起,理都不想理我,对于我来讲倒是件功德,我也懒得理他,平时和部下聊聊,闲时打座练气,累了又拿出木头来雕着,倒也得其所哉。我固然没有吹笛的天份,没想到雕镂却甚是得心应手,刻刀和腰刀都是刀,虽有小大之别,其理还是一样。只不过试了几块木头,我就已经能雕出还看得入眼的小东西了。坐在船舷边,听着海涛之声,看着头上万里蓝天,一边刻些东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喜乐。只是出海头一日早晨,碰到了些风波。听水军团的人说,这点风波在海上算小的,但我就有点受不了,被颠得吐个不住,几近连苦胆都吐了出来,在舱里睡了一夜,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来去的尽是些水怪之类。
我一怔,不知唐开到底打甚么主张。固然信赖唐开不会对我倒霉,但他毕竟曾是周诺的亲信,而周诺倒是死在我的刀下的。我道:“为甚么?这一趟很伤害。”
邵风观诧道:“你要去五羊城?”
朴士免道:“楚将军,五峰船长不是好对于的,我们力量不敷,还是临时放过他吧。”
朴士免想了想,方道:“楚将军故意要学,末将定倾囊而授。”他想了想,道:“末将固然对雕镂有些心得,但充其量只到上品,神似还谈不上,只能算意似。如许吧,我看楚将军您运刀伎俩有点生硬,还好积习未深,及时改正还来得及,我和您说一下运刀八法。”
有这么一个好教员,我对雕镂的兴趣大为增加,每天除了一早一晚的打座,几近统统时候都用来练刻刀了,连兵法都读得很少。幸亏海上没甚么事,我倒有闲做这些事。朴士免教得非常上心,不过五天时候,我就已经初窥门径,雕出来的东西与之前大不不异,朴士免对我赞不断口,听他的口气,倒不尽是礼数。而我用心刻着木头,倒也不再晕船了。
一千多人!我吓了一大跳。我没到过海上,没想到海盗的势头会这么大。我道:“莫非我们死定了?”
我说好让他早点叫我,没想到弄得这么晚。曹闻道回声出去,道:“统制,你醒了。”
“楚将军看上你了,让你去代理统领前锋营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可抓把劲,别给我丢脸。”
“好了,朴将军,你们李尧天将军是我极尊敬的人物,蒙他不弃当我是朋友,朴将军是李将军的左膀右臂,那我们也就是朋友了。何况我们同舟共济,朴将军如果对我说话再这么斤斤于礼节,那我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朴士免怔了怔,方道:“是,末将傲慢无礼,还望楚将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