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沧澜也笑了笑，道：“楚将军，让我猜一下可好？是不是要搭建浮桥？”
邓沧澜看了看天，道：“此时已近江心，现在浪还大一点，等雨停后就会风息浪止，到时就快了。楚将军，最后一段得靠你们边搭浮桥边进步了。”
真是邓沧澜么？我还是有点担忧。此时已经到了距那船另有十余丈的处所了，模糊约约已能听到兵刃相击之声。我站在船头，大声道：“我是横野将军楚休红，前面是邓将军么？”
邓沧澜微微一笑，道：“待入夜时雨就会停了，不过会转成雪。这场雪不大，下半夜也会停的。”
屠方又向我道：“楚将军，余事邓都督会向你申明，我先去点兵，酉时全军打击。”
我暗自咋舌。邓沧澜有水战第一之名，固然我私底下感觉他较李尧天另有不如，却的确名不虚传。他叹了口气，又道：“这些天我日日晚间都在戡测水势，已将江面可搭浮桥之处约略画成。只是我也藐视了蛇人，今晚靠近东平城太近，若非楚将军救济，只怕便回不来了。唉，真是还不敷分量啊。楚将军，你本来也去戡测水势啊？”
曹闻道诧道：“甚么意义？”
集会过后，我打马回到营中。一进营门，只听得内里一阵呼喝之声。那是曹闻道和钱文义正领着兵士们练习，另一边陈忠和廉百策也领着一批人在练斧练箭。只是钱文义带着一些兵士练刀枪击刺，曹闻道和一些兵士却赤手空拳，跟着唐开在打拳。一见我返来，他们都停了下来，曹闻道跟钱文义过来向我行了一礼，道：“将军，商讨得如何样？”
好！我只觉绳索上一沉，正待喝采，哪知采声未曾出口，水中俄然飞起一道刀光。
他的话说得过分客气，我不免略略有些难堪，但心中却也有点对劲。这时那护兵端了茶上来，我倒了一杯，道：“固然端茶多是送客，不过这一杯是以茶代酒，敬邓将军的。”
我叹道：“拿下他们有甚么用？他们多数想杀了我为路恭行报仇。唉，单凭这份忠心，我就不忍杀了他们。”
屠方扫了我一眼，又向邓沧澜道：“好，邓都督，老朽立即点齐地军团其他三部前来策应楚将军。本日一战，定要胜利！”
就算只要五个，我们连同邓沧澜的人加在一块也不超越十个，仍然不会是蛇人的敌手。我将那绳索绕成个绳骗局在臂上，站起来大声道：“邓将军，听到我的话么？”
邓沧澜有些动容，在桌上一拍，道：“恰是！楚将军，我只道你精于陆战，本来对水战也如此精通！”
我不知此人到底是谁，听声音也不是邓沧澜，多数是个水军团的兵士。水军团的兵士如此坚毅刁悍，实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都惊得呆了。这时只听得曹闻道叫道：“统制，快把绳索绑好！”他和廉百策同时射出一箭。双箭贴着水面齐出，此时相距不过数丈，他两人都是超卓的箭手，阿谁方才砍断了水军团兵士手臂的蛇人半身已暴露水面，正待收刀再砍，那两箭齐中它的头颅。蛇人虽强，但如此关键中箭，那里还活得了，一声响，一条长长的身材顿时浮出水面，只有力地拍了拍。
我翻身上马，将马匹交给护兵，道：“屠将军已经同意此计了。”我看了看曹闻道带的那些兵，又道：“你如何练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