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是啊,也没多久,才一年多的事。”
刚到营门口,我跳上马,边上忽地闪出一人,低声道:“统制。”
我有些不耐烦了,不知他说这些做甚么,道:“这和破敌之策有干系么?”
我叹了口气,廉百策在东平城呆得好久,他也说唯有正面强攻,看来要打击东平城,正面强攻是独一可行之策了。但是东平城的北面是水门,邓沧澜的水兵力量不敷以压住蛇人,究竟如何才是打击的最好路子?
我道:“不消了,我去找他。他是哪间?”
我道:“我想找一下曹将军麾下的廉百策,他住哪个营帐?”
曹闻道还要说甚么,廉百策点了点头道:“不错。曹将军,你带着弓箭么?”
我被他问得一怔,道:“还行,固然算不上好,也淹不死的。”
邵风观道:“想这些做甚么,归正天塌下来压住的也不止我一个,走一步是一步吧。”他伸出筷子,往锅里又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笑道:“归正我也想通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拣来的,每活一天也是净赚,不是算亏本。”
哪知我还没说完,廉百策俄然皱了皱眉头,道:“也一定不成能!”我又惊又喜,道:“还能够?”
正想着,俄然听得内里有人道:“统制。”
让简仲岚归去,我仍在想着建浮桥的能够性。行军时辎重营除了担起运送辎重之责,如有河水挡道也要搭一下浮桥的。只是在小河上的浮桥搭得很便利,拆下来也轻易,要在大江上搭浮桥,我倒没有想过,不知这到底有没有能够。并且江阔数里,水军团的划子固然很多,不知够不敷把浮桥搭到城下的,并且这浮桥不知要几日才气完工,蛇人若见到我们在搭浮桥,必然会冲出来打击,要搭浮桥不是说搭就能搭的。廉百策对这儿地形最熟谙,我想他应当晓得这主张可不成行。想到这儿,我也呆不下去了,走了营帐。
他的话也不响,但我脑海中顿时如闪电划过,忽地一亮,猛地站起来道:“浮桥?”
这时齐雅辉忽道:“邓将军,当初蛇人筑堤积水以灌东平城,迫使我军弃城北走,现在我军是否重施此计,让蛇人也尝尝这味道?”
帐帘被撩起了,出去的倒是简仲岚。他站在门口,有点踌躇的模样,我道:“简仲岚,这么晚了另有甚么事么?”
简仲岚道:“在江被骗然不会用木板,能够搭浮桥啊。”
邓沧澜站起来,道:“末将服从。”他走到那城防图前,道:“各位将军,现在城中兵力共为八万三千余人,蛇人约莫为四万不足。自六月末以来,我们与蛇人已对峙足足半年,仍无寸进,前后伤亡已达两万以上。这一仗如此难打,实是始料未及,沧澜内心有愧。”
之江省的北部,相邻大江,有一个极大的湖泊,名谓风波海。这风波海是帝国第一大湖,蓄水极多,蛇人在东平城外挖那条水沟,即使我们筑堤积水,江水也会沿水沟南下,觅路流入风波海,没法倒灌入城了。蛇人力量很大,挖出这般一条大沟来也不奇特,在符敦城时它们便也曾想穴地攻城。只是挖此水沟实非易事,需求顺着地形,细心打算方能胜利,便是让工部水府的人尽数齐来,只怕也要颠末勘察,调集上万民夫,费数月之功方能完成。蛇人在短短时候里便能掘出如许的水沟,实是未雨绸缪,深谋远虑。而有了这道水沟,东平城东北两面都成了临水,想从陆长打击唯有从西南两边脱手,凭我们现在的气力,这底子是做不到的。听邓沧澜这么说,齐雅辉沉默不语,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