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起他们，曹闻道一听我们要趁夜勘察水势，吓了一大跳，却也对峙要和我一同前去。我拗不过他，也同意了，让钱文义在岸边策应。实在我更想让钱文义一同去，钱文义毕竟是海边长大的，水性更好一些。
“再硬也要吞下去。”邵风观笑了笑，道：“今晚有空么？来我营中陪我喝酒，有好东西给你尝尝。”
我皱了皱眉，道：“廉兄，你真的听到了么？”说实话，我也不是很信。廉百策有些委曲，道：“当然，末将在东阳城呆了好多年，当时有一阵连睡都睡在船上，看得熟了”
屠方看了半晌，长叹一声道：“这些妖兽，莫非端的无懈可击？”
我叹了口气，廉百策在东平城呆得好久，他也说唯有正面强攻，看来要打击东平城，正面强攻是独一可行之策了。但是东平城的北面是水门，邓沧澜的水兵力量不敷以压住蛇人，究竟如何才是打击的最好路子？
从帝都到东阳城有一千余里，如果骑着快马冒死赶路，三到四天可到，行军的话却总要在十天高低。在风雪中，两万人马连绵数里，大旗招展。转头望望北宁城，在漫天大雪中已经只剩一个表面。
邵风观撇了撇嘴，道：“没甚么章法，只是一味恶战。唉，就是这类恶战，我们反倒毫无体例，甚么诱敌之计，声东击西，对蛇人全然无用。如果全军能冲到城下，要攻破城池只怕不费吹灰之力，可偏生就冲不到近前，唉。”
屠方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唯有正面打击一途？”
邵风观道：“哈，你当然不会尝过了，全部帝国唯有这大江中才出产，别的处所都没有的。”
邵风观脸上仍然挂着点似笑非笑的笑意，过来道：“楚兄，能说句话么？”
我看了看天气，道：“早晨可去么？”
屠方想了想，道：“若正面打击，则是一场水战。蛇人水战不逊于野战，只怕以我军气力，仍然不是它们的敌手。”
我们不由一愕。莫非有人会从东平城过来么？不对，更能够的是，那些人和我们一样，也是趁夜来勘察水势的，只是他们离东平城太近了，乃至于被蛇人发明。
他要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便让我更加迷惑。现在不早了，哪有在这么个夜里清算的。我不顾他的劝止，撩开帐帘走了出来，一出来，却见两个兵士正在抬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铺了一块毛毯，地上放着个碗。见此景象，我恍然大悟，心知曹闻道定是在打赌。
分开北宁城持续往前行军，一起所见，还是盈路白骨。本来从帝都到东平这条大道非常繁忙，两边村庄不竭，现在却残破不堪，没到北宁城时偶尔还见获得几个村落，内里住的也是稀稀落落几户人家，等过了北宁城就是一片荒凉了。
竹筏！我脑海中忽地一亮，叫道：“不错！你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