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崔振阳送早餐时,只见他两眼通红、神情倦怠,明显是一宿没睡。萧剑南也未多问,两人仓促吃过早餐,崔振阳道:“萧叔叔,我爹和二叔让您畴昔一趟,爹今早儿叫了个大起。”萧剑南问道:“大起?”崔振阳笑了笑,道:“这是山上黑话,意义是大伙儿聚在一处,开个会。”萧剑南点了点头。
崔二胯子看了看大伙儿的反应,道:“弟兄们,明天把大伙儿请来,就是要大师劈面锣,劈面鼓,把内心话都讲出来,有事情劈面说清楚,今儿个大伙儿不管说甚么,只要在这个厅里,就不算煽动军心!”世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一起望向老三。
一旁老五听到崔二胯子这番话,叩首如捣蒜,连声喊道:“二当家,是兄弟错了,是兄弟错了!”崔二胯子蹲下身来,细心检视了老五腿上伤处,缓缓道:“老五,你要记着了,咱是打鬼子的步队,甚么时候都不能让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蒙了眼睛,要做一条顶天登时的豪杰子!”老五连连点头。崔二胯子叹了口气,道:“你归去好好养伤吧,手上的事情,二哥帮你去干!”老五声音哽咽,道:“二当家,兄弟……”崔二胯子挥了挥手,小喽啰将老五抬走。
人群中老五一愣,呆了半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呼道:“二当家,是……是我说的,我……我猪油蒙了心,见老7、老八和十一弟……我……我……”崔二胯子喝道:“来人啊,给我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不由分辩,刹时上来两个小喽啰将老五拖了出去,半晌,房别传来老五鬼哭狼嚎般的哭喊。世民气惊肉跳,谁都不敢言语。
房间内一时候沉寂无声,统统人都吓得面如土色。很久,崔二胯子收起了手枪,声音和缓了下来:“弟兄们,明天之以是会惩戒老五,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在人前人后漫衍谎言、煽动军心!老五不是孬种,这些年跟着我血里来、火力去,小鬼子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眨一眨眼睛,客岁昆嵛山突围,他一小我就干掉了二十个小鬼子,是条豪杰子!”说到这里,崔二胯子看了看屋内世人,道:“但是明天,就为了这么点屁事儿,吓成如许了,还像我崔二胯子的人么?”
崔二胯子沉吟半晌,沉声对世人道:“众位弟兄,明天把大伙儿叫来,是有件首要事情,要和大伙儿一起合计合计!”顿了一顿,环顾了屋内世人,道:“弟兄们能够也觉出来了,明天参加的除萧队长和大哥外,都是参与过奉天行动的兄弟,当然,凤儿并不在场,她一个妇道人家,我与大哥筹议过了,这事情就不让她掺杂了!”
正自考虑,只听崔二胯子沉声道:“弟兄们,昨儿个夜里出的事情,想必大伙儿都晓得了!”世人听到崔二胯子开门见山提起这个,都不自发抬开端来,你看我,我看你,但都没有答复。萧剑南悄悄点了点头,看来明天夜里确切出了事情,只是一时还不知详细是甚么。
萧剑南看了看屋内世人,除本身与崔大胯子外,坐的一共是七小我,别离是崔二胯子、智囊、崔振阳,除此以外,另有明天熟谙的老三老五,别的两人中有一个戴帽子的高瘦男人,如果本身猜得不错,应当就是老十。萧剑南暗自揣摩,既然是盗窟众弟兄的集会,为何要将本身也叫过来?莫非,与昨晚的事情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