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之前见着人都不敢开口说多话,现在竟然能和四斤老太对着骂,也不晓得在那里借了胆儿?”
“三姐,我们真有肉吃了!”六花欢欢乐喜的站在一旁看着彦莹磨刀子,小嘴巴咂吧了一下:“三姐真短长,说话算话!”
彦莹将手擦了擦,大步走了出去:“哪个嘴巴生在屁股上的,敢在我们家门口放泼?”
“你说谁是老黄瓜?绝户还骂错了?没有个带把的,不是绝户?”四斤老太利索得像只猴子,一蹿便蹦到了二花面前,一只手往二花面门上戳:“你快些叫你爹娘去庙里烧香,保佑生个带把的下来,要不是这绝户的名头但是背定了!”
彦莹朝四花竖了下大拇指,以示嘉奖,四花真是个机警鬼,扯谎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
彦莹一见阿谁双手叉腰的少女,嘴巴乐得撇了撇,肖家二丫头返来了。
二花这一长串的骂下来,围观的村民们不由得纷繁点头:“四斤老太骂得确切不该该,肖刘氏肚子里头还怀着一个,如何能骂人家绝户头?”
二花气得神采发红,呼哧呼哧直喘气,彦莹上前一步,将二花扯了返来:“二姐,别理睬她,我们出来吃羊肉。”
“四花,快扶了阿娘出来安息,等会你端了饭菜给阿娘去吃。”四斤老太就要过来了,可不能让她吵到肖大娘,惊了肚子里的宝宝但是大事,现在她那宝宝都快八个月了,最是需求保养的时候。
“谁在那边乱叫?”一个少女气冲冲的扒开人群走了过来,横眉怒对着躺在地上鼓掌拍脚的四斤老太:“四斤老太,你真是那藤上的老黄瓜,要落摊了还要来逞强!满口胡嘬些啥子?俺娘肚子里头可另有一个呢,凭甚么被你骂作绝户头?我可奉告你,如果俺娘此次生的又是个丫头,我保准去你们家门口骂上三天三夜!”
四斤老太正站在院墙外头,抖着身子跺着脚,中间跟着几个孙子,五木六木七木。见了彦莹出来,七木伸手指着她道:“奶奶,就是她砍了我们家的羊!”
四斤老太气得满身直颤抖,眼睛四下打量着到处找棍子:“不就只吃了几根草?肖三花你这个狠心货!是不是半个月前从山上摔下来把脑袋摔傻了,竟然敢杀我们家的羊?”
彦莹听过好几次二花跟人骂架,她能一口气利利索索的骂下去,一口水都不消喝。她最佩服二花的是她能够用很多卤莽的词语来骂人,有些是彦莹在宿世底子就没有听到过的。固然说偶然候听得脸红心跳,可彦莹见二花骂得爽的时候,不由得也要伸脱手指头赞一声好。
四花从彦莹身后露了半张脸,朝二花那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二姐说得对!”
“你们家的羊?”彦莹撇了撇嘴:“你叫喊一声,看它承诺不承诺?”
“你!”七木瞋目而视,哼哧哼哧直喘粗气,他打不过彦莹,吵架也吵不过,真让他感觉憋屈:“清楚就是我们家的羊!”
彦莹咬着嘴唇微微的笑,哈腰将那羊拎了起来,开膛破肚,大卸八块,手脚敏捷得很,六花在中间瞧着,眼睛瞪得溜圆:“三姐,你甚么事情都会做!”
“爱吃就吃?”四斤老太揣摩这话不对,鼻子用力吸了一吸,闻到了屋子里边传出来一股香味儿,神采刹时白了一片:“你、你、你竟然把我的羊杀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