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花从彦莹身后露了半张脸,朝二花那边扯着嗓子喊了一句:“二姐说得对!”
四花会心,从速一溜小跑到了肖大娘身边:“阿娘,你去后边院子歇着,我们可巧捉了只山狸子,等会中午有肉吃了。”
肖垂教员屋子外边围了一群看热烈的人,听着彦莹声音仿佛比四斤老太还要高,一个个惊奇不已:“肖垂教员这三丫头脾气全变了!”
“你们家的羊?”彦莹撇了撇嘴:“你叫喊一声,看它承诺不承诺?”
四斤老太正站在院墙外头,抖着身子跺着脚,中间跟着几个孙子,五木六木七木。见了彦莹出来,七木伸手指着她道:“奶奶,就是她砍了我们家的羊!”
二花这一长串的骂下来,围观的村民们不由得纷繁点头:“四斤老太骂得确切不该该,肖刘氏肚子里头还怀着一个,如何能骂人家绝户头?”
围观的人啧啧称奇:“莫非是上回从山上摔下来把脑筋摔坏了?”
“只吃了几根草?四斤老太你年纪大了老胡涂了?连草和菜都分不出来?”彦莹将手里的菜直往四斤老太脸上摔,一点也不含混,不就是仗着她们家有个亲戚在这豫州衙门里头做了个主簿?一个不入流的小芝麻官儿,她也扯了皋比做大旗,我呸!
肖大娘方才被扶着出来没多久,就听外边响起了谩骂声:“阿谁黑心短折的,把俺家的羊给砍了,真是要死哟,绝户头做的阴损事,怪不得绝户!”
“可不是吗?之前见着人都不敢开口说多话,现在竟然能和四斤老太对着骂,也不晓得在那里借了胆儿?”
“三姐,我也要向你学,你教我做饭菜好不好?今后你们出去了我就能在家里搭把手了。”六花抬着头,说得非常当真,彦莹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等你长到灶台高再说。”
四斤老太这会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双小眼睛冒着凶光望着二花,她这一辈子骂架还少了去,已经是老麻雀一只了,如何会怕二花这只嫩鸟?再说她实在是心疼家里这只羊,那该死的肖三花,竟然敢将她的羊给杀了!
“你,你,你这个死丫头!”四斤老太气得满身都在颤抖抖,一只手指着彦莹说不出话来:“竟然敢来顶撞我?吃了大志豹子胆?老娘实话奉告你,我们家的羊去吃了你们故里子的菜是看得起你们家!你们家都快绝户了,还在神情甚么,从速去菩萨面前多上两柱香,让她生个带把儿的才好!”
彦莹看得心伤,这肖垂教员生了六个丫头,现在肖大娘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所谓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家里这么多张嘴要用饭,端赖着肖老迈一小我在外头干活,能填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哪能吃得起肉。
脑筋摔坏了?彦莹撇了撇嘴,她的脑筋可没有坏,只是肖家三丫头已经换了一小我罢了,谁还觉得她是本来阿谁肖三花,那便大错特错!
“三姐,我们真有肉吃了!”六花欢欢乐喜的站在一旁看着彦莹磨刀子,小嘴巴咂吧了一下:“三姐真短长,说话算话!”
“你说谁是老黄瓜?绝户还骂错了?没有个带把的,不是绝户?”四斤老太利索得像只猴子,一蹿便蹦到了二花面前,一只手往二花面门上戳:“你快些叫你爹娘去庙里烧香,保佑生个带把的下来,要不是这绝户的名头但是背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