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放心,此事儿臣定会严惩不贷。”乾帝神采微沉。
那日的事情是过分偶合了,但这些日子甚么都没查出,而四皇子去了皇陵,六皇子被圈禁,其他几个王爷,方才杀鸡儆猴了,哪还敢有甚么小行动?
言熙向来是无坚不摧的,这些年乾帝未曾看到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心中惭愧更甚。
“是,多谢外祖母。”
可前些日子,萧九才在宫里吃惊,那小宫女平白无端的自戕,令人忍不住多想几分。
高秀进御书房后,便听到乾帝冷声道:“既然天花是从宫中传出,克日便开端戒严吧。”
到了御书房,也不准人去回禀,就这么直接闯了出来。
“嗯。”
言熙垂眸,没甚么精气神的站在一旁,只捏紧了拳头,显得情感压抑极了。
周扬退下后,乾帝又唤了暗卫出来,低声叮咛了些甚么,暗卫点头,很快分开。
能生下长公主,天然也能生下皇子,只是宫中是非多,太后没能保住儿子,继而伤了身子,为了安身,也只能抚养没有母妃的乾帝了。
“儿臣送母后。”
天花虽不是绝症,可也差不离了,太后经历过这么多风雨的人都听着非常胆颤,更别提萧九这个才当母亲的小女人了。
太后点了点头,又拉过言熙的手,温声劝道:“你娘舅既然承诺了你,就不会食言而肥,你且先回府去,小九儿和安哥儿还得你看着,本就病着,你得陪着她才好。”
得了乾帝给的准话,太后也没再多说甚么,“你忙吧,哀家回宫了。”
乾帝心疼言熙,得了信儿的太后更心疼的是尚未周岁的远亲曾外孙安哥儿,大人病了,尚且能忍耐,可安哥儿甚么都不懂,却要这般遭罪,太后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此事毫不能姑息,既然天花是从宫中传出去的,非论宫中现在是否洁净,都需彻查一遍。”
乾帝将太后送出御书房,没多久,禁军统领周扬便仓促而来。
“言夫人是个有福分的,陛下不必担忧。”高秀低声劝了一句。
这话何尝不是说给乾帝听的。
太后向来都是聪敏的,不然也不会令乾帝这般尊敬,继而惠及言熙。像是本日这般鲁莽,倒是从未有过的。
真要对安哥儿如何,尽管对萧九动手便是,母子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岂能不中招?
乾帝扫了眼言熙,点头回道:“是,朕也刚听言熙说了,路院判已经去了,母后不必太担忧,顾着自个儿的身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