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陛下有疑问,但愿你照实答复。”
“一旦事发,不说陛下如何,那位又如何能容得下殿下?”
言熙甚么性子,从他当年对待言家一事上,便能看出一二。
“本宫晓得了,便是为了七皇子,本宫也毫不能认。”
御书房内,高秀端了一杯刚泡好的茶放到书案上,轻声道:“陛下,喝口茶吧。”
那位是谁,主仆两个心知肚明。
好久,高秀觉得乾帝不会再开口了,便又听得他说道:“派人去皇陵见一见老四。”
御书房外,皇后的奶嬷嬷扶着身形不稳的皇后,走了好久,才敢低声问道:“娘娘,但是……不好?”
皇后是太后亲身选的儿媳妇,若被太后晓得,害了萧九安哥儿的,恰是皇后,太后要如何自处?
奶嬷嬷心中不忍,紧紧抓着皇后的胳膊,低声劝道:“娘娘,事已至此,您便是不放心又能如何?您想想七殿下,他还小,若没了母亲,如安在这吃人的皇宫保存?”
“母后对你不薄,皇后,你做这些事情时,可有想过母后这些年对你的保护之情?”
高秀一脸难堪,“这,老奴也不知啊。”
周扬也是不放心底下人,这才亲身来见四皇子,没想到四皇子落魄至此,整小我都衰老了很多,人也跟着肥胖了一大圈。
“你回宫去吧。”
高秀埋着头不敢搭话,此事触及萧九,皇后是否有怀疑,可不是他这个当主子的能群情的。
只是药吃了很多,病倒是半点不见好,如此,四皇子心中便稀有了,而后不再找大夫看病。
奶嬷嬷见皇后神采果断下来,一颗心也终究放回肚子里,主仆两个渐渐拜别。
“你既然晓得,为何还信赖?”
骄阳当空,皇后却感觉从心底发冷,“本宫这平生,向来都与报酬善,现在竟也沾了血。”
“皇后,朕晓得你聪明,老四在宫中的眼线,很多也是你的,畴前朕不过问,现在却也不会放纵。此事你能够不认,但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你动了言熙的妻儿,莫非还妄图,言熙会因为你皇后的身份而息事宁人?”
“娘娘放心便是,尾巴都扫洁净了,便是思疑,没有证据,任谁都不能将您如何,你放心便是。”
“是,娘娘您千万要记得,此事与您没有半点干系,她们是死是活,都与您没有任何好处,您没有任何动机。”
没想到,这才过了几日,萧九便落得如许的了局。
乾帝挑眉,神采庞大的看向皇后,好久,才缓声道:“皇后,你该晓得,老四为了皇位,无所不消其极,他手黑,心更黑。”
皇后的腿早就跪麻了,这会针刺般疼着,端赖奶嬷嬷撑着。
乾帝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挑明,恰是为了给皇后一个机遇,哪知皇后如此冥顽不灵,抵死不认。
远亲的祖父,他都能翻脸不认,为祖母父亲讨回公道,何况皇后只是个不靠近,又伤害他妻儿的舅母?
皇后垂眸,忽而淡淡笑了声,“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臣妾自嫁与陛下,便不敢有任何忽视,这后宫当中,臣妾更是没有因为皇后的身份,而打压过任何嫔妃……”
“你虽非朕亲指的老婆,但当初朕也是同意的,朕觉得你聪明识大抵,这么多年,后宫虽有嫔妃,却始终未曾超出你去,当初,你未曾有孕,为了子嗣着想,你主动停了侍妾们的避子汤,朕心中对你是有愧的,可你却令朕如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