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心中惊奇,面上安静应道:“老奴晓得了。”
高秀一脸难堪,“这,老奴也不知啊。”
言罢,皇后起家,垂眸退出。
奶嬷嬷的话好似洗脑普通,让皇后渐渐安静下来,“是啊,此事又与我有甚么干系呢?”
“四殿下,陛下有疑问,但愿你照实答复。”
“是,娘娘您千万要记得,此事与您没有半点干系,她们是死是活,都与您没有任何好处,您没有任何动机。”
乾帝的语气太轻,仿佛并非诘责,而是喃喃自语,皇后闻言,倒是红了眼圈,垂眸不答。
乾帝看了眼高秀,端起茶盏,似是自嘲般笑了声,问高秀:“你说,皇后为何要对小九儿下此狠手?”
奶嬷嬷神采微变,到底顾及在还在内里,很快收敛神采,安静道:“娘娘可千万要对峙住。”
不管乾帝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皇后都巍然不动。
那位是谁,主仆两个心知肚明。
周扬也是不放心底下人,这才亲身来见四皇子,没想到四皇子落魄至此,整小我都衰老了很多,人也跟着肥胖了一大圈。
皇后眯着眼,头顶的骄阳,好似遣散了周身的冰寒,让她感遭到一丝暖意。
“陛下这是已经定了臣妾的罪了?”皇后终究抬眸,直视乾帝。
“一旦事发,不说陛下如何,那位又如何能容得下殿下?”
“你既然晓得,为何还信赖?”
“反之,任何有孕的妃嫔,臣妾都格外上心,未曾有半点虐待,是以臣妾的儿子才会是陛下的季子,七皇子是陛下独一的嫡子,理应担当大统,但臣妾从未想要争过甚么,反而从小教诲他,令他养成了闲云野鹤的性子!”
皇后的腿早就跪麻了,这会针刺般疼着,端赖奶嬷嬷撑着。
皇后好似微微颤了颤,低声道:“臣妾辞职。”
“臣妾晓得。”
“是啊,他最是心狠不过了,如果他晓得统统都是本宫的意义,七皇子便毁了。”
而四皇子更没想到的是,乾帝竟还派了人来见他。
皇后垂眸,忽而淡淡笑了声,“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臣妾自嫁与陛下,便不敢有任何忽视,这后宫当中,臣妾更是没有因为皇后的身份,而打压过任何嫔妃……”
御书房外,皇后的奶嬷嬷扶着身形不稳的皇后,走了好久,才敢低声问道:“娘娘,但是……不好?”
远亲的祖父,他都能翻脸不认,为祖母父亲讨回公道,何况皇后只是个不靠近,又伤害他妻儿的舅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