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战打算有了吗?”朱济世和身边的左宗棠对视了一眼,淡淡地问。
“不能退出广东。”赛尚阿想都不想就摇点头,“皇上毫不会同意的,这韶州不能放弃。没有韶州卡在广东的咽喉上,朱逆的阵容可就更大了。说不定会分兵取广西、福建,乃至会泛海北上袭扰江南。”
“只要一个草案,雄师沿北江而进,在芙蓉山四周登岸,先扼守芙蓉山,再占宝盖岭,在宝盖岭下架炮轰击曲江县城,是以郑公想调6门32磅长炮北上。”
僧格林沁和赛尚阿并肩站府衙书房的巨幅舆图前面,各自拿个烛台照着亮。这是一幅粤北韶州府的舆图。杨秀清所料不差,清军的眼睛现在只盯着广东,承平军分开梧州、永安州北上的动静,乃至还没有传到曲江县的粤海大营以内。
“鄙人是延平武王之弟,田川七左卫门以后。”郑永一恭谨答道。
苏玉娘行了个军礼,就转成分开。屋子内里只剩下朱济世和左宗棠两人,朱济世低声道:“左相,这决斗打得起来吗?”
更费事的另有现在已经是洋枪洋炮逞凶的期间。曲江县城的城墙再坚固,也挡不住明军的重炮!按照福建海军的陈述,明军海军具有西洋巨舰数十艘,全都设备有32磅和24磅重炮!这曲江县城的城墙必定挡不住这类火炮的轰击。
……
郑洪的面孔板了下来:“永一,你当王上是同你们日本幕府将军一样度量狭小之君吗?让你到我麾下你固然来就是了,我会写信给王上要人的。”
这一战。只能用绿营兵!僧格林沁是不管如何不舍得动用本技艺下仅存的几千八旗兵了。
……
郑永一正容道:“郡公大人,在日本,延揽将军直臣几近划一谋反!郡公现在手握数万重兵,当谨慎行事。”
朱济世哈地一笑,看着苏玉娘道:“玉娘,僧格林沁可不敢不战而弃韶州府,弃了韶州府。他们满清在广东的地盘就丢光了!”
他顿了下,又对朱济世道:“王上,现在广东大部悉平,最要紧的事情就是两件,一是裁军;二是科举……别的,王上的年号也该早定了,总不能一向用永积年号,部属建议从来岁起用光复年号,以示光复中华之意。”
朱济世想了想,点点头,“年号就是光复了。”他又对苏玉娘道:“去奉告总参,郑公如何打都由他。”
因为韶州防备体系的核心就是韶州州治地点的曲江县城,这座县城位于浈水、武江和北江交汇之处的一个地形极其狭小的三角洲上面。并且城池坚毅,说是座要塞都不为过。
“只能背水一战了!”僧格林沁重重点了点头。“要不然就得弃了韶州,把疆场摆在五岭之北的郴州或是衡州了,那边的地形比较开阔,无益于马队活动。”
“哦,本来如此。”郑洪实在不晓得郑胜利另有个日本弟弟,不过他的“郑家”人丁不旺,只要一个儿子还未成年,也没有亲兄弟能够相帮,因而便有将郑永一招揽至幕下的设法。“如许吧,你来当我的幕僚吧,今后有机遇我也给你一个营头带一带。”
郑永一叹口气,拱了拱手道:“部属服从。”不过嘴角处却暴露一丝如有若无的淡笑。
韶州府,曲江县城。
郑洪一笑:“永一啊,我听人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延平武王(郑胜利)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