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法国交际大臣?另有法国……的皇上?”白斯文心下吸了口冷气,这朱济世还真不是普通人啊!英吉利、法兰西的皇上、大臣都是随便能够见到的,没准还把他奉为上宾,也不晓得英吉利、法兰西会不会支撑他造大清朝的反!要那样的话,天下可就要大乱了!
“看过信了?”朱济世低声问了一句方才走进书房的白斯文,明天去文森特街的工厂上班前,他让杜兰夫人将本身写给道光天子的信交给白斯文,请他帮着稍稍点窜一二,实际上就是让他看看有没有写错的繁体字儿。
朱济世笑道:“此次有个机遇能帮你脱罪,说不定还能让你在清朝那边谋个大官,有没有兴趣?”
他在广州的时候就在十三行行商开设的书院内里学过一些英文,也是凭着能说一点英文获得了广州海军旗营领催的差事,帮着上官联络私运鸦片的英商,成果林则徐林大钦差一到,往曰在鸦片买卖上捞了不知多少万两银子的广州八旗的将军、都统、协领、参领这些“苍蝇”都没拍,就拿几个领催当老虎给打了,而白斯文这只老虎比较奸刁,看到苗头不对,就脚底抹油溜到英伦来了。
朱济世接过信,看了一眼,笑道:“斯文森,你是旗人,算是清朝的仆人,眼下正逢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就不想为国度做些甚么?”
“懂是懂一点,”白斯文照实道,“平常的口语都能说,也看得懂一些,不过太庞大的文章就不可了。”
“爷,爷……”白斯文闻言就有些焦急了,赶紧陪着笑容道:“您这又是何必呢?大清入关都快200年了,这大明早就已经被天下百姓给忘得差未几了……”说着又感觉不当,但也不敢说甚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哄朱济世高兴,只是呵呵的傻笑,将改好“错别字”的手札递了畴昔。
朱济世顿了一下,又道:“斯文森,你是不是在清国犯了点事情?”
朱济世点点头,汗青上仿佛是没有白斯文这号人物的,估计就是个在英伦混吃等死的小角色,现在能够跟从本身也是他的造化,不如提携一下,但愿将来能为国度为民族做一点事情。
白斯文怔了一下,脑筋内里就策画开了。这的确是个进身的机遇!固然朝廷多数不会搞甚么法效西洋的鼎新,但是必然想多体味一些西洋列强的真假,何况本身还能把握着朱济世的真假,一并陈述给朝廷,如何都能有个道员的出息吧?
不过另有半句话他没说,这信多数会被当作造反的罪证呈送到大清天子御前――不过话说返来,这封信如果写得恭恭敬敬,顶天就是在两广总督或者是某个钦差大臣那边过过目,绝无能够送到道光爷跟前的。但是朱济世在信上自称是“明之遗民”,还直呼道光天子名讳,这个姓质就完整分歧了,以是道光天子是必然能看到的。
“爷,中英一战咱打得那么惨,现在皇上必然是做梦都想雪耻报仇的,您这篇雄文只要到了御前,准保会大用的。”白斯文一边偷偷打量着朱济世,一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