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俄然没有了雨丝,青风天然也留意到脚下踩到了一块暗影,贰心惊的昂首,迎上那把油纸伞时,他真想将公孙零丢下来,抢过她手上那把油纸伞,撕个粉碎!当然,他也就是想一想,他又怎会真的将她丢下。
“你别如许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自从那场惨案以后。这三十年来。胭脂巷中可死了很多人,必然是那些冤死的厉鬼所害,你再执迷。迟早也会没命!算了,我懒得跟你废话。”青风一伸手,轻而易举就将公孙零拉到背上。
“出城做甚么!你快丢了它啊,别再受它的利诱了!”
青风实在是被得搞胡涂了,他本想开口问个究竟,又担忧问多了面前之人再呈现甚么古怪的行动,便默不出声的来到一旁,陪她一起挖。(未完待续。)
城中行人熙攘,青风一起如风,他顾不上撞了谁,也管不了撞翻了甚么,他一心想着从速出城,找一块空位,埋了这个祸害,一了百了就好。
“我要埋了它。”
公孙零听闻,收回四顾寻觅的目光,移向青风,红肿的眼睛,透出一丝肝火。
青风本欲加快脚步,听她这一言,严峻得环顾四周,却甚么也没有,便转头骂了一句,“公孙零,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送到山上的道观,让那些臭羽士日夜给你念佛。”
公孙零一分开青风的相扶,她腿上一软,便立即摔了下去。她这一摔,身上的疼痛,远不及耳边骤停的琴声来得令她肉痛!
两人一走出胭脂巷,天上的雨即停了下来,公孙零的耳边也不在听到古琴之音,她收起油纸伞,紧紧的护住身前。
“你快把它扔了,听到没有!”青风一声号令,几近是飞奔的跑开。
“摆脱?”公孙零复念两声,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天空。眼中又闪过他消逝前的那一幕,他暖和的笑容,安静安宁的模样,不再是遇见时的苍茫……
青风追上来时,已经气喘吁吁,且喘得肚子疼,他指着坟前站着的人,口中吃力的吼道,“公孙零!你让我背你跑了一起,你坑我是不是,你既然这么能跑,又何必不幸兮兮求我带你出来!”
“那就是说,我今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公孙零将目光落在高台之下,面前闪现他赠伞的那一幕,胸口又传来似昨夜被黑铁锁链穿透时的痛。
“伞?公然那把伞有古怪!”青风仇恨一句,早知他就该一把烧了它,“公孙零,你醒醒吧,这胭脂巷的传说,我早就跟你讲过了。你这大笨伯,常日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本事的么,现在怎会如此不经利诱呢。”
“青风,我好难受,内心……好难受,向来没有这么难受……”公孙零望向青风,她一眨眼,眼泪便滚了下来,“他说他迷路,我想送他回家,但是他不见了,那把油纸伞也不见了……”
出了城,青风本觉得是就近找一块空位便罢,公孙零却似一早有了目标地,指定了线路要他前去。走了一段路,他便感觉不对劲,觉得又是油纸伞在捣蛋,他也懒得开口诘责,干脆调头就往回跑。
“我没胡说,他真的来了。”公孙零欢乐一笑,接过从空中落下,已经撑开的油纸伞,这把油纸伞,恰是那把刻画着古琴的油纸伞。她握在手上,仿佛又瞥见白袍男人的模样。
青风偶然再听她胡言乱语,快步的走下台阶。可当他走下台阶,落到空中时,天上突来响起一声惊雷,阴沉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