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看在你的面儿上,先用他便是。其他两组呢?”
李管事忙活完,到方诺面前回话:“姑奶奶,都归去了。”
“那看您叮咛,只要不是好事我都做得。”
“诺诺返来了。”
宁无愠笑了笑:“自是不能孤负诺诺一片美意。”
“行!”
此次返来的时候仓猝,两个丫环都没让跟着,可方诺不在,绿野和绛霄才发觉出常日不如何跟她们两个说话的姑爷有多严肃。
方诺点头:“有劳,不过另有一件事情,如果旁人来探听减租,你便说姑爷来岁赶考,想讨个好兆头,至于旁的先未几说。”
李三张了张嘴,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挠了挠头,只道:“签就签!”
“将你们分红三组,找出一户带头的人家, 你们每一组一共打了多少粮食,每亩地均产多少,到最后都要给报上来,遵循每组的均产,定每组这一季交几分租子。均产越高,交的分数越少。稻子如果能打到四百斤, 便只收一分二的租子。不过也不消想着一起乱来我,看天时,一季能出多少粮食都大抵稀有。”
“今后我常返来,清账的事情,让布庄跟秀坊一样送到书院那厢也行。”
“老爷惦记取夫人,跟咱俩有甚么好说的。”绿野端了茶盏出去,给方诺:“夫人吃茶,赶路怕是辛苦。”这两个丫环固然不知为何方诺在娘家住了这么久,但内心都晓得怕是出了甚么事情,方诺不说,也不敢直接问。
“说了本年减租是因为来岁你要赶考,总收这么低的租子,别家是不会情愿的,你可好好读书,也让我这善事久久做下去。”
方诺归去以后,便跟宁无愠提及这件事情:“你先归去罢,这一季的租子收了,前面却跟了一串事情,没有一二十天怕是回不去。”
绛霄笑:“姑爷现在可喜好右右了,时不时还带两条小鱼返来,将这小东西都养肥了些。”
“本日阿谁应话的人你但是认得?”
小院不大,两个丫环又都在侧房,他说话方诺听得清清楚楚。点了点头从软榻高低来,然后迎了出去。
“是本家的一个侄儿,傻不愣愣的性子。”
“你们方家图甚么,好好的地直接租出去不就得了?!”
第二日宁无愠便向方家二老告别,都晓得他来岁便要进京赶考,天然也未几留,李管事将分租的名单送了过来,方诺过了眼,稍稍调剂了一下,便开端选每一组管事的耕户。
再醒过来,透过窗瞧得见天涯火烧普通的色彩,便直了直身子,往窗前凑了凑。落日的余韵洒在院子里的竹叶和花草上,青绿的叶子有些泛黑,重重垂垂地,时不时有两声鸟鸣。
“夫人返来了!”
不出所料,李管事阿谁本家侄子公然来了。
“章程不决, 七今后劳烦诸位再来方家布庄一趟。”细枝末节要渐渐理顺, 不过大抵将环境跟世人先讲明。
方诺让两个丫环出去,本身在软榻上倚着,赶路疲累,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甚么时候返来的?”
李管事忙应下来,这有地的人家因为各种大小事情偶尔减租是常事,若直接了当说要一向减下去,当然会惹旁人不满。
“不是说了么,算是为我相公赶考求个好运。我们方家多年行商,也该稍稍酬谢乡亲们几分。”
方诺把今后如何收租的体例细细讲了一遍给宁无愠,宁无愠挑眉,这体例倒更像是官府的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