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却看得津津有味,眼神中尽是赏识,时不时还与身边的人点评两句,完整沉浸在香妃的跳舞当中。而其他妃嫔们则神采各别,有的妒忌,有的恋慕,有的则是不动声色地察看着局势,策画着本身的心机。这场宴会,因香妃的跳舞,变得更加耐人寻味。
此时,乾隆的目光落在了香妃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半开打趣地说道:“爱妃,朕听闻你曾言卖艺不卖身,可现在在这宫中,怎得连艺都不卖与朕等赏识了?”乾隆这话一出,席间先是一静,世人面面相觑,随后有人忍不住想笑,可又感觉在皇上面前需得矜持,神采变得有些难堪。实在,乾隆此后果香妃那琴声中庞大的感情而心生恼意,本觉得香妃对本身有所坦白,心中的疑团让他这些日子都有些沉闷。可这数日不见,对香妃的思念却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本日再见到她,那倾国倾城的仙颜如同灿烂的阳光照进心间,刹时,先前的痛恨之气已经少了八九分。看着香妃,乾隆只感觉那些不镇静仿佛是过眼云烟,现在眼中只要她的一颦一笑,满心等候她能再次揭示那奇特的才艺,就像他们初遇之时,香妃的魅力深深吸引着本身,让本身沉浸此中,难以自拔。
永璘周岁生辰,乾清宫中一片喜气洋洋。乾隆经心筹办的家宴上,皇妃、皇子们齐聚,华服灿烂,珠翠生辉。乾隆的母亲也在世人簇拥下,满脸慈爱地前来为孙子庆生。
宴会的正中心,摆放着为永璘筹办的抓周物品。精彩的红毯上,有小巧的弓箭,意味着尚武与参军;有精美的羊毫,寄意着学问赅博,能够成为文人雅士;有算盘,代表着从商的聪明;有精彩的糕点,意味衣食无忧;另有一个小小的玉玺模型,那是权力的意味。世人围在四周,眼中尽是等候。
香妃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她没有和顺低头,而是直言道:“启禀太后,臣妾虽入了天朝为妃,但臣妾的根在西域。臣妾所跳之舞,乃是故乡传承千年的艺术,是西域百姓的高傲。这跳舞行动并无半分轻渎天朝礼法之意,又何来坏了民风一说?何况,臣妾也在尽力学习天朝礼节、文明,可太后娘娘不能是以就否定臣妾的统统。”
崇高妃则坐在太后身边,脸上堆满了奉承的笑容。她一会儿细心地给太后剥着瓜子,一会儿又恰到好处地悄悄捶腿,那殷勤的模样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孝敬的儿媳。太后被她服侍得舒舒畅服,偶尔还会笑着和她说上两句。
香妃先是一愣,随即明白皇上并无歹意,只是在打趣。她盈盈起家,说道:“陛下这是在难堪臣妾呢,既是陛下有令,臣妾自当献丑。”说罢,香妃款步走到殿中。
宴桌上铺陈着富丽的明黄色织锦桌布,其上绣着龙纹图案。桌上摆放着一套套精彩的餐具,有“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碗”,以铜胎为底,用细如发丝的铜丝掐出缠枝莲纹,再填入五彩珐琅釉料,经烧制后色采灿艳、质地晶莹;另有“粉彩花鸟纹瓷碟”,碟面上绘制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粉彩的应用使画面温和细致,尽显高雅。
香妃的话让在场世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崇高妃更是暴露了幸灾乐祸的神采,仿佛已经看到香妃被太后严惩的场景。
太后在一旁冷眼看着,固然香妃的跳舞的确赏心好看,但她心中仍有不满。在太后看来,香妃过于受宠,且她的异域身份始终是个隐患,总担忧她会给宫廷带来不祥。何况入宫以来一向回绝侍寝,有违宫中规律,是后宫一个不稳定的身分。以是,即便香妃舞姿动听,太后的神采也还是没有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