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我想想,后天乃正月十五,我承诺全营官兵减一半设防,其他人歇息一天。夜里我会领一队斥候亲身防卫上山之路,你就趁夜领你那下人过来吧。咱可说好了,就他一人上山。我再说一遍,你可别跟我耍花腔,如果出了甚么岔子,爷就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冯家印与顾生友做好商定,顾生友完成了心愿,因而笑着答道
那夜苏庆徳引着前兰翎长顾生友回到狮子山下的营帐里。冯家印大大咧咧的朝软榻上一坐,指着顾生友就骂:“你他娘的又返来干吗?你当老子情愿顶替你当这个屁大点的九品兰翎长?老子在城里好赖也是个八品校尉,如何说也是你的下属吧?”
顾生友当是冯家印曲解了,从速出言解释:“冯校尉,您看您说的,部属此次前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说罢,顾生友成心识的看了一眼一旁侧立的苏庆徳,冯家印明白他的意义,嘴一歪抄起桌上的旱烟吧嗒吧嗒抽了两口说道:“庆徳是大爷我的过命兄弟,信得过我俩你就说,信不过就趁早滚蛋!”冯家印不耐烦的说完,顾生友见他神采已然剧变,从速赔不是道:
“冯爷放心,现在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为了部属这条小命,也不能给冯爷添费事啊。”顾生友拍着胸脯打包票,冯家印与他又筹议了一番,故作谨慎的几次敲定了细节,这才送走了顾生友。
“好哇,你这是要当特工通敌啊,来人!”冯家印大吼了一声,却将苏庆徳吓了个颤抖。他并不知冯家印先前已经将四周的兵士斥逐了出去,恐怕他这一声吼,真的将营帐外的兵勇吼出去。
顾生友见冯家印承诺了他的要求,语气也变的温和了一些,他又凑上前弥补道:“这就是了。都说冯爷是个别面的人,部属明天可算见地到了。冯爷想啊,这狮子山下被朝廷重兵包抄着,就我家下人一小我上山,任谁就算插上翅膀也难飞下来啊。冯爷在不违背设防号令的前提下,还能大捞一把,在部属看来,这笔买卖如何算,都是冯爷赚的多呀。”顾生友为了撤销冯家印的顾虑,又帮着他找了很多的借口。冯家印只当耳边风一样听着笑着,顺顺利利将局设了个美满。
“好了好了,你苏大善人当你的守财奴去吧,充公充公,全数充公!”冯家印说罢甩起袖子筹办往外走,本想着趁入夜再混进虎帐里赌上几把,没想到还没出门,劈面又碰上了周有德陪着十三阿哥胤祥巡营来了。
苏庆徳借着暗淡的烛光,清楚看到冯家印嘴角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以苏庆徳对冯家印的体味,贰内心清楚的很,如若放在畴前,这会儿面前的顾生友早就人头落了地。只可惜大敌在前重担还未完成,冯家印只能将顾生友的鄙弃狠狠咽在肚里,还得装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逢迎着顾生友。
冯家印见胤祥神采甚是丢脸,因而开口问道:“出甚么事了十三爷?这么晚了您还没寝息?”
“皇上亲赐长留知县吴有良为天下第一知县?如何会如许?如果让皇上晓得这吴有良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触怒天威?这如何办?到时候,皇上的脸面要往那里搁?”苏庆徳一口气说出统统的担忧,胤祥听罢表情更加沉重,不由得感慨一句:?“天下第一知县?滑天下之大稽!”
胤祥没急着答复,四下打量了几眼神采变得更加严峻。倒是周有德叹了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廷寄递给冯家印。冯家印将廷寄翻开,苏庆徳从速围上来,两人看了一眼顿时也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