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生友走后,冯家印望着那一桌子的金锭子长长舒了口气,他抓起一锭在手中掂了掂,又往空中抛了一下复又伸手接住。就这么反几次复扔了好几次,冯家印对苏庆徳说道:“苏将军,你说咱这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黄金?先是长留知县吴有良的一百两,又是这兰翎长顾生友的十两,啧啧啧,真可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那夜苏庆徳引着前兰翎长顾生友回到狮子山下的营帐里。冯家印大大咧咧的朝软榻上一坐,指着顾生友就骂:“你他娘的又返来干吗?你当老子情愿顶替你当这个屁大点的九品兰翎长?老子在城里好赖也是个八品校尉,如何说也是你的下属吧?”
“好哇,你这是要当特工通敌啊,来人!”冯家印大吼了一声,却将苏庆徳吓了个颤抖。他并不知冯家印先前已经将四周的兵士斥逐了出去,恐怕他这一声吼,真的将营帐外的兵勇吼出去。
苏庆徳借着暗淡的烛光,清楚看到冯家印嘴角恶狠狠的抽动了一下,以苏庆徳对冯家印的体味,贰内心清楚的很,如若放在畴前,这会儿面前的顾生友早就人头落了地。只可惜大敌在前重担还未完成,冯家印只能将顾生友的鄙弃狠狠咽在肚里,还得装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逢迎着顾生友。
“冯爷放心,现在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是为了部属这条小命,也不能给冯爷添费事啊。”顾生友拍着胸脯打包票,冯家印与他又筹议了一番,故作谨慎的几次敲定了细节,这才送走了顾生友。
“冯校尉,部属劝您还是谨慎点。”仿佛预感到冯家印不会这么轻易共同,顾生友转刹时也变了态度,他一改方才卑躬屈膝的模样,反而底气实足的从怀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放到桌上,而后语气非常硬实的说道:?“校尉这一声吼,必将会要了部属的命。但请校尉细心想想,您那姐夫周有德将军治军之严但是远近闻名的,仅从您一起从六品骁骑降到八品校尉再到这九品兰翎长来看,周将军对您可谓涓滴不念亲戚之情。我一旦下了狱,定会将您夜夜歌乐的丑事爆给周将军,到当时候,您以为您会有好了局吗?”顾生友威胁完冯家印,顺势将桌上的布袋缓缓翻开。冯家印和苏庆徳不约而同的朝那布袋看一眼,发明那布袋里装的竟是灿灿发光的十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