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进这回没有再用眼角看马志举。身为大燕臣民,哪个不晓得镇北军的大名。范进冲马志举一拱手说:“老夫不知将军曾在燕帅麾下效力,失敬了。将军方才所言话虽粗陋,但也是有事理的。老夫壮志难酬,不免心中有积怨。无端迁怒旁人,的确不是君子所为。本日将军一席话,让老夫顿开茅塞,此后将不时自省。之前如有不敬之处,还望将军包涵。”
“天赐呀,你师尊早就跟我提及过你,只是师伯公事繁忙一向无缘相会。本日见到你,师伯非常对劲。你师尊收了个好门徒,老夫甚慰,甚慰啊。”范铁面笑了。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师徒俩正在嘀嘀咕咕的时候,就听一个声音传来:“啊呀。?? 袁兄你来啦。袁兄远道而来,本官未曾远迎,失敬啊失敬。”
苟刺史:“呜呼呀,本来是袁兄的弟子,周老先生徒孙。周老先生执掌卧牛书院以来,为冀州乃至大燕培养无数精英学子,就连我这都有书院的学子呢。哦对了,刚才被我吓跑的那位叫啥来着,他就是卧牛书院的精英啊,哈哈哈。”
马志举哭笑不得的说:“老范,你让我说你啥好哇。你,你可真是实在。还是俗话说的好哇,狗改不了---。哎呦老范,别瞪眼别瞪眼。沉着、沉着。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是放个屁。”
“你说甚么?”范铁面又瞪眼了。
“师伯,天赐觉得正因为现当代上多是趋炎附势之辈,才更需求浩然正气的指导。不然大家追逐名利,这世上就再无正气可言了。天赐愿尊师伯教诲,做个胸中充满浩然正气之人。师伯,前几日天赐听师尊谈起正气之说后心中有感,赋诗一,还请师伯雅正。”
范铁面竟然会笑。一边的马志举睁大了双眼看着范铁面。只见此时的范铁面一边手扶着天赐的肩膀,一边考校着天赐的课业。叔侄二人一问一答。范进问的快,天赐答的快。范进问得难,天赐答得妙。范进抚须抬头大笑。
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入夜。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天赐捡起范铁面的官靴,蹲到地上悄悄捧起范铁面的脚,把官靴细心的给他穿好。嗯,范铁面是汗脚。
“我跟燕帅比得了吗。再说,没有我们这些俗人,哪能显出你们这些雅人呢。”马志举嘟嘟囔囔的说。
六合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跟着牛天赐激扬的声音,袁崇和范进的眼神越来越亮。就连一旁的马志举听了都感觉血脉喷张,胸中豪气顿生。堆积在公堂前的官吏越来越多,很多人跟着天赐的声音,大声朗读着这牛天赐从文天祥那边借来的《正气歌》。
袁崇刚才也挺活力的。自家宝贝闺女在苟刺史嘴里成了农家小户的丫头,这叫爱女心切的袁崇如何不活力。自家丫头虽说不是世家嫡女,但也是自幼知书达礼,丰度端庄。袁崇以为本身的媛儿涓滴不比那些世家嫡女差。但是活力归活力,他还是拦住范进不让他打苟刺史。那毕竟是上官,殴打上官有损范进清名。天赐也从速抱着范进的腰不让他靠近苟刺史。
“哼,老夫就是看不惯,不想跟你们同流合污。”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啊?大抵齐是说水太清了就没有鱼,人太那啥了就收不到门徒吧。哎呦我说老范,我说的不对你能够教我,千万不要瞪眼。好家伙,你一瞪眼比燕帅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