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汉一顿,扭头说道:“蕞尔小辈,十几万又如何?!取别人头,易如反掌!”
“老叔,您此去不但是千里险途,何况身边卫士又不敷,万一碰到一些蟊贼,动枪不免伤了和蔼,不如拿上这块牌子,此牌虽小,可其能力不小,不是小侄信口胡说,即便是碰到大股的匪贼流民,只要它在,尽可保老叔安然!”李云汉从甲武手中拿过令牌,双手奉上。
“小子,老叔我就不送你了,假有他日,我但是要看你能不能送来谢礼了!”吴佩孚大笑一声回身欲走,李云汉却俄然说道:“老叔慢走,我有一物相赠!”
“嗯,说完了,不过,能不能成事,便看这小子的了。”吴佩孚仿佛隔世般的说道,随后将牌子递给张其煌又说道:“省长,你拿着这块牌子先行,入蜀之路崎岖,不免碰到匪贼之流,届时必然要拿出它来,或许能抵挡一阵。”
等划子泊岸时,天气已然将要亮了,树林里,甲武和小肖背靠背熟睡,一听有了动静,甲武立即翻身起来,赶紧扶了吴佩孚和李云汉下船,小肖则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明就里。
“玉帅,事情都交代完了?”张其煌看了看吴佩孚,重视到他手中的那一块牌子。
吴佩孚洁身自好,曾多次向军中发令,不得收受任何人礼品,连办生日都只收些书画一类的玩意,对于款项更是视之为粪土,见李云汉有物要赠,顿时胸中肝火升腾,正欲发作,只听李云汉回身问道小肖说:“小肖,把我那块令牌取来。”
“请大帅明示!鄙人毫不会做那贪恐怕死之徒!”李云汉拱手说道。
李云汉见吴佩孚是抹不开面子,因而嬉皮笑容的往他身上一凑,顺势便把牌子丢到了他的兜里,嘴上也说道:“老叔,您的名头当然比的过我的牌子,不过,您对于官兵必然行,对于匪贼,还得靠它。”
说完,李云汉退后一步,深深的向吴佩孚一鞠躬,而后不再多言,回身便分开了此地。
风四哥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李云汉大为愤怒,随后,傅德庸赶快说道:“标兵汇报,袁旗主被镇嵩军抓取坐了缧绁,传闻现在已经上了大刑!”
吴佩孚伸脱手又缩了返来,摆手说道:“哎,你这小子,也忒藐视俺了,我吴佩孚的名头莫非还比不上这块小小的铜牌子吗?笑话!”
吴佩孚愣怔了一下,恍然说道:“哈哈哈,你小子不笨!能成事!”
“走,随我去洛阳会一会这个混蛋!”李云汉说罢,便急仓促要出门,傅德庸从速撵上,其间不住的向尚建武使眼色,尚建武心领神会,仓猝说道:“司令,刘镇华可不是普通的军阀,他手底下但是有十几万雄师呢!”
此言一出,李云汉顿时勃然大怒,将手中的大氅猛的摔在地上,大吼道:“去,调集河南各旗主,奉告他们,三天以后,我要在洛阳城外见到两万人马!”
小肖从怀中摸出一块铜铸牌子正要递上,甲武却拦着说道:“司令,这,这有些不当吧?令牌但是咱鲁王的信物啊!”
傅德庸苦笑的摇点头说道:“传闻镇嵩军是以通匪的名义抓捕的袁旗主。”
李云汉涓滴没有游移的回道:“鄙人情愿!”
世人见安慰不下,正迟疑间,尚建武俄然说道:“司令,听部属的探子说,这个刘镇华前些日子败给了陕西的冯玉祥,这会估计筹算要投奔冯玉祥呢!冯玉祥手底下更是兵强马壮,我们敌不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