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国府书牍上可有说,公父归天后由哪位兄弟继位?”喜鸣问道。
惊奇归惊奇,喜鸣倒也不推让,躬身一揖应道:“喜道谢过公公。”毕竟此来路途悠远,溢城又是情势不明,有唐翊周荣跟着,自是好过她单独上路。
喜鸣与唐翊周荣上路后,心中还在想着刚才索老将军的话,只觉本日索老将军言行非常奇特,特别最后一句,实在不像一个公公该对儿媳说的话。
“公主筹办何时解缆回溢城?”老将军见喜鸣面上的担忧之色稍减,顿时问道。
长幼二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喜鸣方辞职出来,蓝伯已为她备好丰厚早食。
索老将军闻言微怔,只是眨眼间已神采如常,黯然对喜鸣说道:“说来也是言儿的不是,早早就去了,竟未能为公主留下一男半女。”
“本日已是二十九,我想用过早食顿时解缆。”喜鸣答道。
昨日傍晚从标兵营地解缆,到本日早上回到将军府,喜鸣只在路上啃了几口干饼,早已饿得慌了,此时也顾不上洗漱,先吃喝上了。
喜鸣与索家虽不靠近,不过该有的礼数两方倒是向来不缺。
喜鸣一边吃,一边听蓝伯在边上说道:“公主的换洗衣物、路上用的干粮、路资都已备好,公主拿上便可上路。”
索老将军摇点头,答道:“国府书牍上未说此事。”老将军见喜鸣一脸担忧的模样,不由欣喜她道:“公主大可不必忧心,国不成一日无君,丞相大人与国尉大人皆是郑国多大哥臣,对郑国又是忠心耿耿,信赖两位垂白叟定然会将此事措置好。”
喜鸣闻言从速躬身一揖,客气说道:“喜鸣代母亲谢过公公,喜鸣此去定然会好生安抚母亲,然后早日回云牧城。”
喜鸣听了老将军之话固然稍感放心,不过国君之事到底非同小可,一日未有切当动静,一日也不能完整放心。